用她的原话说就是:“让我再去劝劝这女人,如果她还不听话,到时候就把她绑来交给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听到这话,陈牧内心里顿时一阵抵触和不满。
这么对一个女人不过分吗?
要点脸行吗?
于是他正气凛然的说道:“绑的时候绑紧一点。”
……
临近傍晚时分,陈牧突然想排解一下独孤感。
当然,他单纯只是想找个人聊天而已。
于是便叫上张阿伟,以及镇魔司的文明仁、铁布桩和嵇大春几人,组团前去霁月楼干点正经事。
霁月楼外,艳丽的灯笼渲染着一片旖旎之色。
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挑逗着过往男人,香软的嗓音颇为勾魂,让男人怀里的银子开始变得不安分。
楼外公示板上还贴着神秘大儒‘阿伟’写的那两首诗,依旧有不少人评头论足。
在老鸨的带领下众人进入大厅,几人神情不一。
张阿伟努力抬高下巴,迈着螃蟹步,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但眼珠子却时不时黏在旁边女子的身上。
以前他去青楼多是查案,还真没以‘嫖’的名义去过。
哪怕是去教坊司,也只是跟何甜甜谈恋爱。
虽然之前陈牧几次示意他可以带着同僚去青楼玩玩,可惜这家伙却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身旁的文明仁喉咙滚动,不时吞咽着唾沫。
表面却一副正经模样。
他倒是去过青楼,但碍于经济情况不允许,只能去低级一点的勾栏,玩不了太多花样。
像霁月楼这种高消费场所是真没来过。
铁布桩始终是那副扑克脸。
看到一个个露着白大腿的女人们,眼神里更是不屑,冷冷道:“岂有此理,怎能来这种地方。”
虽然嘴上骂着,但眼睛还是很诚实的逗留在美女身上。
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拂袖道:“岂有此理,穿这么少不冷吗?”
嵇大春是最猥琐的一个,左抱抱右捏捏,嘴里说着令人脸红耳跳的情话,俨然一副花间浪子模样。
“薛采青呢?”
五人来到一间靠湖的雅座,陈牧冲着老鸨问道。
听到这名字,嵇大春跳了起来,瞪大了一双绿豆眼睛:“陈大人,京城第一花魁你都敢点,那可是说一句话都要花不少银子啊。要不就随便弄几个姑娘过来,咱不挑食。”
老鸨笑眯眯道:“陈大人,不巧采青正在招呼其他客人呢。”
陈牧拿出奉銮大人的身份令牌:“最近你们霁月楼一切都正常吧,有没有什么强买女子的行为。”
老鸨脸色变了。
只好苦着脸说道:“陈大人稍等,我去叫采青。”
她倒不是害怕查霁月楼,主要是对方若故意找茬,会影响生意。
待老鸨离开后,陈牧淡淡道:“今天虽然我请客,但只是喝茶而已,旁边有个人奏乐就行了。”
“喝……喝茶?”
嵇大春很认真的看着陈牧脸色。
在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后,他眉毛颤抖了起来,气愤道。“你在青楼里喝茶?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陈牧呵呵一笑:“你可以走人。”
“我……”???
嵇大春站起身来,见其他人坐着没动静,又讪然坐了回去。
罢了,先看一眼薛采青再说。
约莫盏茶功夫的时间,霁月楼的花魁薛采青进入雅座。
女人衣裳艳丽,面带轻纱,眉横远岫之烟,眼媚湘江之水。莲步走来时,好似华月初升。
一时之间,让在场之人都看呆了眼。
哪怕是曾经见过薛采青的张阿伟,也是颇具惊艳之感。
“采青见过几位大人。”
薛采青折腰施了一礼,声音清冽带着柔媚。
“坐,坐,快请坐……”
嵇大春很殷勤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旁边凳子,示意薛采青坐下,那张脸上满是菊花般的笑容。
薛采青礼貌的婉拒了对方,盈盈美眸看向陈牧:“大人是喜欢听曲儿还是行酒令,或者采青愿意轻舞……”
“随便弹就行了,我们只喝茶聊天。”
陈牧笑道。
“好。”
薛采青轻点螓首,随着云纹水袖落落而下,坐在了古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