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蛇尸体突兀扔在众人面前。
铁布桩擦了擦沾血的刀子,面容冷峻道:“我把这货杀了,这特么太恶心了,我忍不了了。”
江褶子看着有些心痛,没敢说什么。
铁布桩又扔下一个袋子:“这家伙身上还有一些钱财,不知道有多少,你们看着分了吧。”
说话间,将两张银票偷偷塞到自己怀里。
装作一副很坦然的样子。
嵇大春兴冲冲的打开袋子,结果发现里面只有几两碎银子和一些杂物,摇头嘲讽了句:“穷逼一个。”
虽然嘴里骂着,但手快的他还将几两碎银揣进怀里。
“要脸不?这妖是我们抓的。”长脸男盯着两个白嫖的家伙,满脸鄙视。
嵇大春和铁布桩面无表情,假装没听到。
换来的是更多的鄙视。
“咦,这香囊有点意思啊,似乎是用纯金线绣的,上面还有一颗宝珠。”
江褶子忽然拿起一个金线香囊惊讶道。
陈牧抬眼望去,是一只稍嫌陈旧的绣蝶香囊,上面点缀着一颗乳白色珍珠,周围金丝缠绕。
从香囊材质与精巧程度来看,非普通女子所有。
长脸男撇嘴道:“这蛇妖在外城村子里男扮女装,好几个小伙儿被他骗了身子,估计是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
“这上面好像还有字。”
嵇大春凑过来,仔细分辨了几眼后,缓缓念了出来:“雪怡。”
雪怡?
正在坑兔肉的陈牧一怔,抬手道:“拿来我看看。”
江褶子递了过去。
香囊拿在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沉甸甸的,陈牧目光落在底部用红线绣出的两个字上。
果然是‘雪怡’两个字。
陈牧微微皱起眉头,暗暗想道:“奇怪啊,这雪怡是令狐先生的那个妻子吗?”
不过偌大的京城叫‘雪怡’的姑娘不少。
不能只看到一个香囊,就联想到是那位雪怡姑娘。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抓住的这个蛇妖。”陈牧好奇问道。
“杏杨村外的一片树林。”
江褶子道。
陈牧轻轻摩挲着香囊上清晰的纹理,思考片刻后装进自己口袋:“这香囊我先拿着。”
这番举动顿时引来一众鄙视。
将兔肉吃完,陈牧擦了擦手起身道:“有一件事麻烦诸位大人,我有一个私人小宠物,是个小蛇精……”
瞥了眼江褶子,陈牧又加重了些语气:“她是个母的!希望你们以后见了能手下留情。”
长脸男皱眉:“陈大人,这不太合规矩吧。”
陈牧拿出几张银票递过去:“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小事,小事。”长脸男满脸笑容。
不过他还是认真提醒道:“陈大人,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别让昊天部的统领大人和其他人知晓,否则就真麻烦了。”
基佬江褶子也好言忠告:“统领大人最讨厌就是什么人妖相恋。”
听着像狂酸单身狗似的。
陈牧暗暗吐槽了一句,笑着说道:“知道了。”
——
回到六扇门,陈牧赶紧让王发发去寻找苏巧儿的下落。
虽然没被江褶子他们给抓住是万幸,但那丫头最近几天没了踪影,还是蛮让人担心的。
希望那丫头只是贪玩了几天,别出什么事。
“班头。”
张阿伟皱着眉头说道。“你今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流言。”
“什么流言?”陈牧一时没反应过来。
纠结万分的张阿伟说道:“大街小巷都在传阿伟死了,这到底是哪个阿伟,莫不是京城有个叫阿伟的大儒?”
陈牧神情古怪,轻拍他的肩膀:“也许说的是你。”
“别逗了。”张阿伟翻着白眼,自嘲道。“如果是我,我能有这待遇?”
陈牧笑了笑,没多解释什么。
本来是打算让‘阿伟’这名字风光一下,没曾想转眼就‘死了’。
人生果真就是一场含有悲剧内核的喜剧啊。
张阿伟自言自语的感慨道:“以前一直觉得我这名字太挫了,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大儒也会起这名字,莫名有一种荣幸感……果然叫阿伟的都不简单。”
说着说着,张阿伟或许是出现了情感共鸣,猛地转身离去。
“你要干嘛去?”陈牧喊道。
张阿伟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烧点纸钱,跟着他们一起祭拜一下这位跟我同名的阿伟先生。”
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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