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凤雏尴尬了摸了摸鼻子。
陈牧头疼不已:“我忙着呢,我现在打两份工要养家,我容易嘛我,你赶紧给我一边去。”
“姐夫~~”
少女摇晃着男人手臂,撇了撇粉润的两片唇瓣,眼泪汪汪的。“你就从来没陪过我。”
幽怨的神色荡漾在少女明媚的双眸中。
本来那天白纤羽让陈牧去她房间,是最好的机会。
结果脱了衣服才想起她来大姨妈了,当时少女的心情无疑是崩溃绝望的,连着几天都没睡好觉。
陈牧摆手:“下次吧,下次我有机会在陪你。”
“姑娘,我可以——”
“你滚一边去!”
青萝不耐烦的瞪着鼻子红肿的诸葛凤雏。“有病吧你,没看到我跟姐夫说话吗?你谁啊,长得一张鞋拔子脸。”
“我……我……”诸葛凤雏张了张嘴。
“丫头,怎么说话呢,这位是观山院的诸葛凤雏前辈。”
陈牧介绍道。
“诸葛凤雏?”少女轻咬着纤指,仔细想了想,美眸陡然一亮。“我想起来了。”
她指着面带微笑的男人说道:“我姐夫提起过你,说你喜欢脱衣服把自己绑起来,然后口里还塞个木头棍子,总喜欢嗷嗷乱叫,是不是你?好恶心啊,变态!”
诸葛凤雏懵了。
我那是在施展法术,怎么到这丫头嘴里就变味了。
况且我也不是嗷嗷的叫,我是啊啊的叫。
他咳嗽一声,起身拱手道:“姑娘,容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其实我是——”
“姐夫,你就陪我嘛。”
少女转过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要不我陪你去办案?给你端茶倒水?”
“别,你在身边我头疼。”
陈牧一口拒绝。
青萝狠狠跺了跺小脚,俏目满是恼怒:“装什么正经人,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被少女完全当成透明人的诸葛凤雏终于忍不住了。
他抬手拍了下少女香肩,说道:“姑娘,在下可以陪——”
“你个死变态别碰我!”
青萝一把打掉对方的手臂,气呼呼的说道,“姐夫不理我就是因为你!”
“干我何事?”男人郁闷无比。
“都是混蛋!”
被惹生气的少女随手将桌上的绿叶子抓过来,撕成了碎片,狠狠扔在陈牧身上。
然后气呼呼的离开了,脚步声还特意踩得很大。
诸葛凤雏呆若木鸡。
他望着地上被撕成碎片的绿叶,嘴巴张的足以塞下一颗梨子:“啊这……啊这……”
我擦,这丫头真生气了?
本来神情淡定的陈牧瞥见少女离开时眼角似乎含泪,面色顿然变了,连忙起身说道:
“诸葛前辈,明天来六扇门找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撂下,匆匆追了过去。
“造孽啊……”
诸葛凤雏抬手想要说什么,看着地上残叶,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悲催无泪。
……
离开茶楼,陈牧四处找寻,可惜都没有发现青萝的倩影。
“看来这丫头的确是生气了。”
陈牧苦笑着摇头。
这几天青萝情绪确实没以前那么高涨,无非就是那天晚上来大姨妈错过了两人亲密的机会。
估计这件事一直堵在心里,慢慢憋出了郁气。
不放弃的陈牧又继续在街道上寻找,终于在一家布店门口,看到了少女熟悉的身影从店里出来。
少女手中拿着一卷布料,相貌甜美。
不过让陈牧惊讶的是,对方换了一身衣服。从粉色系换成了黑色束腰长裙,将女孩纤窕的身形完全展露出来。
气质从活泼可爱,多了几分冷冽神秘。
陈牧随手买了一个冰糖葫芦,慢悠悠的站在少女前行的路线口,将糖葫芦举起来,脸上带着笑意。
然而让他尴尬的是,少女却完全无视他,径直擦肩而过。
完蛋。
这丫头真的恼了。
“小娘子……”
陈牧腆着脸快步追上去,将冰糖葫芦递到少女面前,笑嘻嘻的玩笑道。“谁家小娘子这么漂亮,今晚让官爷我好好疼一疼,好不好?”
少女皱着未施黛青的淡淡弯眉,看了一眼,绕过他继续前行。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今天陪你逛一天街,怎么样?”
陈牧没辙了,赶紧道歉。
见对方压根就不理会,他伸手拽住对方的手臂,将糖葫芦递过去:“美女,给个面子?”
啪!
少女一把将糖葫芦打在地上。
陈牧愣住了。
抬头去看,少女却径直朝前走去,像极了发脾气的大小姐,而且这还是陈牧第一次看到青萝如此生气。
陈牧俯身将糖葫芦捡起来,皱眉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人!”
正想着,王发发的声音忽然从街道一头传来。
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惨白的脸上完全是惊慌之色:“大人,可算找到你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该不会阿伟又英雄救美被人打了吧。”
陈牧随口问道,脑子里还在思考青萝生气的真正原因。
难道今天是那丫头的生日?
还是说女人来大姨妈的这几天脾气都很大?
王发发擦着额头上密集的汗水,颤声道:“大人,您猜对了,张阿伟的确是为了救一个女孩与人起了冲突,只不过……这次张阿伟杀人了。”
“哦,杀就杀——你说什么!!?”
陈牧猛地抬起头。
一刹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耳,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你说张阿伟杀人了?你没开玩笑吧。”
就张阿伟那点贼胆,他怎么可能杀人。
被人杀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