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这运气也太背了。
陈牧别过脸去,希望这女人别看到他,否则这次拜访要凉了。
“这包子是给二夫人的?”
粉衣侍女嫌恶的盯着洪大郎,一手掩住鼻子,似乎对方身上的贱民味让她极为厌恶。
洪大郎一脸憨笑:“二夫人说我让草民三天送一次包子,今儿个正好第四天。”
“哼,什么包子这么香,非得让你来送。”
侍女嘲讽着,随手拿起一包子,掰开咬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扔在洪大郎的脸上,“这么难吃,喂狗的吧!”
转过走廊的陈牧微微皱眉。
看来这侍女在平阳王府地位挺大的,故意嘲讽二夫人是狗。
洪大郎不敢生气,只是一个劲的道歉。
“滚吧。”
侍女挥了挥手。
待洪大郎离开后,她朝内院而去,行走之时目光蓦然间落在陈牧背影身上,秀眉轻蹙。
直到陈牧背影消失于视野中,她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
来到客厅,那仆人声音冷漠:“你们先在这里候着。”
“好。”
陈牧笑着点了点头。
对方离开后,陈牧打量着客厅,内心却泛起无数疑惑。
不知为什么,从他踏入平阳王府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怪怪的。
在来之前,他特意了解了一番平阳王府。
现如今的平阳王叫季翀。
性格平庸,但为人颇为荒唐,沉迷于酒色,尤其钟爱人妇,经常去骚扰一些嫁人的妇女。
而且有不少下属被他给戴了绿帽子。
如此荒唐行径也引来了一些朝中官员的不满,进行弹劾,但基本无人理会。
因为皇帝和太后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王爷。
只要别做出太过分的行径,上面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季翀有一弟弟叫季寇,也住在平阳王府。
相比于荒唐的兄长,这位弟弟性情淡漠,为人处世也颇为不错,充当的是一种管家的身份。
家中事务大多是由他来管理。
只是此人身体孱弱,常年生病,至今未娶妻。
另外陈牧还查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平阳王爷季仲海。
此人乃是元亲王的亲哥哥。
之前在县衙高元淳给他说过狸猫太子一事。
当时贵妃许彤儿死后,先帝身下再无其他儿子,临终前下旨将元亲王刚出生的婴儿接入宫中,立为太子,并让皇后进行教导抚养。
而元亲王府在第二天便遭受妖物袭击,满门被屠。
至于这其中的阴谋,懂的都懂。
所以从名义上来说,上一任平阳王爷乃是当今陛下的亲大伯。
推算下来,现任平阳王爷季翀是当今皇帝的堂兄。
说实话,陈牧当时在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脑子里是乱的,内心是很懵逼的。
因为季翀现在差不多四十岁了,足足比小皇帝大了二十五岁。
这还是堂兄……
好吧,在华夏这种事情倒也是常见的,有些时候辈分太乱会把任何人搞懵逼。
况且当年元亲王是老来得子,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啪嗒!
就在陈牧沉思之时,忽然一个纸团从外厅飞来,无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脚下。
陈牧一愣,将纸团捡起来。
打开后,他双目瞬间一凝,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南院左侧第四间房,快去救她!
……
洪大郎在二夫人贴身侍女的带领下,穿过后花园,来到了一座典雅精致的小院前。
大厅内,一身素绿色长裙美貌妇人正在训斥一位丫鬟。
丫鬟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而在另一旁,跪在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仆,身上沾着血液,看起来被打的不轻。
“你个小骚浪蹄子,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还挺会偷汉子的!”
二夫人手中拿着短鞭朝着丫鬟抽了过去,怒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对不起夫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丫鬟痛哭哀求。
二夫人又抽了几鞭子:“平日里我教导你们的妇德全抛在脑后了是不是?身为一个女人,连一点廉耻心都没有,整天就知道找野男人,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
骂了一通,瞥见门口的贴身侍女和洪大郎,都跪在地上哭泣的丫鬟冷冷道:
“滚出去,别在让我看到你们!”
丫鬟和男仆连忙离开了大厅。
洪大郎取出两笼包子,躬身卑微道:“二夫人,您要的包子草民带来了。”
“放那儿吧。”
二夫人怒气未消,示意对方放在桌子上。
随后她对贴身侍女冷冷道:“去把那不要脸的贱货赶出去,还有她那个情郎,全部赶出去!”
“是。”
侍女点了点头,离开了大厅。
二夫人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盯着洪大郎:“不是让你隔三天送一次吗?这都五天了,怎么才来?”
洪大郎连忙跪在地上:“夫人恕罪,草民家中出了些事,所以……”
“哼,我看你是不想送了。”
二夫人随手拿起一只包子咬了一口,忽然砸在洪大郎的脸上:“今儿个这包子怎么这么难吃!”
洪大郎惶恐不安:“要不草民重新去做一笼,再拿过来。”
“不用了。”
看着贴身侍女将外面的院门关上,二夫人唇角忽然露出一抹魅惑笑容,走到洪大郎面前,手指一点一点的顺着对方的胸膛摸过去:
“只要你能喂饱我就行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