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羽面色古怪。
陈牧露出迷人的笑容:“当然。”
其实他刚才之所以离开,是偶然间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像薛采青,所以才追了过去。
可惜追过去后,最终没能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那女人应该不会来京城吧。”
陈牧暗暗想着。
这时,他忽然看到了桌上的长匣,顿时疑惑道:“这是什么?”
“是一株血参。”
白纤羽打开长匣,一张如玉娇靥笑吟吟的望着他,“刚才遇到了一行脚商人,看着不错,便买了下来。”
望着匣内血红透明似的血参,陈牧啧啧道:“品相不错嘛,估计五十两不下来,又让娘子破费了。”
若许吴青还在这儿,听了怕是会吐血。
五十两你大爷!
白纤羽柔声道:“钱不钱的无所谓,就是想给夫君补补身子。若有效果,改天妾身再去买些回来。”
“光补不输出,也不行啊。”
陈牧苦笑着摇头。
被包养的感觉是真滴爽。
……
另一边,许吴青阴沉着脸回到了酒楼。
王大猛还在等着。
看到许少爷到来后,他满脸疑惑的上前问道:“许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他只看到许吴青朝女人走去,然后视线就被对方的家仆给挡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到许少离开后那女人还好端端的坐着,颇为费解。
“我艹你姥姥!”
哪知许吴青忽然扑过来踹了他一脚,结果因为自己太虚,反而跌倒在地上。
“许少爷!?”
王大猛傻了,脑瓜子嗡嗡的,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我艹你十八代祖宗!”
被满腔怒火燃烧了理智的许吴青从地上爬起来,将王大猛掀翻在地上,一拳一拳的砸向对方面部。
“一万两啊!”
“黄金啊!”
“老子的命差点么没了啊!”
“女阎王啊!”
“老子被重点关注了啊!!”
“你特么故意坑老子是吧!你就是个畜生啊!”
“……”
王大猛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不敢还手,只能蜷缩着身子求饶。
这究竟是怎么了?
带着满腹疑惑,王大猛抱着脑袋忍不住问道:“许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坑你什么了,你忘了我妹妹秀——”
哗啦!
许吴青将满桌的酒坛一个个砸在他的身上,面目狰狞。
“秀你老母!”
“秀你姥姥!”
“秀你个龟孙王八蛋!”
“……”
酒坛砸完后,许吴青又扔了几个凳子,气喘吁吁的,站都站不稳,只能被仆人扶着。
“给我打!”
“给我狠狠的打!只要留一口气,把他的那三条腿全给老子卸了!!”
许吴青疯了似的怒吼道。
虽然一肚子怒火,很想杀了这混蛋。但也留有一丝理智,知道不能闹出人命。
……
与娘子又逛了半个时辰的街,买了些胭脂,两人便回家了。
那株血参被青萝熬成了参汤,在陈牧临睡觉的时候,满满的一大盆全喝了下去。
“夫君,感觉如何?”
之前在茶馆没仔细看,回来后进行一番研究,白纤羽发现那株血参价值极高。
应该是瑶池那里的珍宝。
这让她更确信是许尤新在背后指使儿子送礼,释放一些信号。
陈牧打了个嗝,揉着鼓胀涨的肚子,无语道:“没啥感觉,除了有些涨之外,估计今晚得起夜了。”
“一时半会儿还起不了作用,过几日药力会慢慢起效的。”
白纤羽安慰道。
陈牧笑了笑没当回事。
一般这种玩意都是包装后糊弄人的,若真有那么神奇,行脚商人那里早脱销了。
……
夜阑人静,房舍里一片昏黑。
窗外的月光穿透薄薄的窗纸,将一丝微弱的光芒洒进屋里,显得朦朦胧胧。
陈牧和白纤羽静静的睡在床铺上。
呼吸平缓,颇为安详。
也不知多了多久,陈牧腹部忽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红色光芒,缓缓凝聚交织。
乍一看,腹间似有团火焰隐隐成形,颇为诡异。
渐渐的,红色光芒散发出一道道细小的红丝,游走于陈牧的四肢百骸,润养着筋骨,那一丝丝红色线条就像是血管,散发着微弱的光。
就在这时,陈牧皮肤又忽然渗出了黑色的粘稠物质。
这些物质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化为一道道黑色丝线,与红芒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