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两人有一种莫名的融洽感。
男人俊朗潇洒,女人清艳脱俗,似乎是新婚刚起床的一对夫妻,柔情百转。
见女人紧紧握着木梳,陈牧耸肩:“开个玩笑。”
他走到精巧书架旁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随手抽出来一本诗词文集,问道:“薛姑娘一般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陈捕头有话直说便是。”
薛采青淡淡道。
陈牧低头翻着文集,但看到封面上的‘阮先生’编著注明后,笑了起来:“薛姑娘跟阮先生很熟吗?”
“有过几次交谈,他可能是青玉县最有才华之人。”
薛采青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陈牧剑眉一动,装作有意无意的问道:“听说阮先生很喜欢柳香君。”
女人梳头的动作陡然一滞,那双平淡的眸子凝起几分锐利,透过镜面直视着陈牧。
片刻后,她柔声说道:“很多人都喜欢香君。”
“可惜佳人已逝。”
陈牧叹息。
薛采青慢慢梳着长发,但握着梳子的手指却格外用力,微微泛白。
“听说你跟柳香君的关系很好。”陈牧问道
沉默了半响,女人转过身幽幽眸子盯着对方:“陈捕头究竟想说什么?”
陈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道:“关于鞠春楼一案,我有了些进展,但是这件案子跟柳香君的死有关系。”
“你确定?”
“很确定!”陈牧淡淡道,“而且我怀疑柳香君并非是意外溺水而亡,而是被袁杏儿等十一位女子联手杀害!”
啪!
梳子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人目光嘲讽,语气淡漠如空洞:“陈捕头现在办案是靠凭空想象吗?”
“是想象,但也有绝对的逻辑依据。”
陈牧起身折腰捡起地上的木梳,来到女人背后撩起一面柔顺的青丝慢慢梳着,极为温柔。
薛采青也没阻止,但那双攥着裙子的手愈发用力。
“那晚诗词大会,柳香君喝的烂醉如泥,而照顾她的十一位女子便是袁杏儿她们。”
陈牧语调低缓,仿佛在给孩童诉说着故事,“如今这十一位女子全死了,死去的姿态竟然与柳香君平日里睡觉的姿态一模一样……”
唰!
薛采青蓦然起身。
尽管陈牧收手及时,但还是有几根长发被卷入梳齿拽断,女人却恍若未觉,只是冷冷盯着他不发一言。
“你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