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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床后的陈牧发现娘子情绪不佳。
虽然语气神态与往日并无太大差别,依旧笑颜温语,但眉宇间深藏的阴沉让人怕怕的。
感觉像是即将步入更年期的母老虎。
就连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姨子也安静的跟小乌龟没什么区别。
更别说与亲爱的姐夫“打情骂俏”了。
在这种凝沉的氛围下,陈牧识趣的保持缄默,吃完早餐后便灰溜溜的去衙门上班。
刚出家门,正巧碰到了前来找他的云芷月。
女人又是一副黑眼圈,仿佛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扎起的马尾颇为散乱,最搞笑的是头顶上竖起的一撮头发,随风摇曳,颇为喜感。
“呆毛,好久不见。”陈牧打了声招呼。
“什么呆毛?”
女人绷大了眸子,带着几分憨态。
“没什么。”陈牧摇了摇头,强忍住笑意问道:“交待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不负重托。”
云芷月将手中的小本子扔给陈牧,“任务基本算是完成了,可累死我了,折腾了一晚上,该记的我都记在了上面。”
“辛苦了呆毛。”
陈牧接过本子翻看起来。
又是呆毛……云芷月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在嘲讽我像个呆子?
仔细浏览后,陈牧证实了几处猜测,同时也有了新的收获:
第一,阮先生曾经有一段时间频繁去过鞠春楼。
第二,诗词大会那天,他其实与柳香君喝过酒,而且两人单独待过一段时间。
第三,柳香君死后,是薛采青安葬的她。
第四,为了纪念闺蜜,薛采青甚至还特意花费十万两银子,在寒雾寺以柳香君的模样雕刻了一尊人间菩萨,每日诵经祷念,以香火供奉。
这也是她为何经常去寒雾寺的原因,而且每次都受到住持的热情款待。
毕竟是金主爸爸。
由此也能看出,她与柳香君的感情基础还在的。
估计闺蜜死后她的内心也很煎熬。
“虽然其他一些推测与事实有些出入,但目前没时间跟这女人耗了,得尽早撬开她的嘴。”
陈牧目中寒光一闪,淡淡道,“去鞠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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