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认真翻阅笔录的陈牧轻轻吁了口气,眼睛余光扫了美妇一眼。
见对方紧捏着针头,在布料上一针、一针狠狠扎着,好像在发泄什么怨气,陈牧不禁头皮发麻。
麻蛋,竟然调戏越线了。
果然男人只要下半身思考时,就没脑子什么事了。
以后得注意。
陈牧自我检讨了一番,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笔录上,开始认真翻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陈牧翻动纸页的声音外,便只剩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孟言卿绣的有些累了,活动着酸疲的脖颈。
侧目望去,对面男人伏案办公。
神情极为认真。
时而蹙眉,时而以花哨的技巧转动着手中炭笔,一圈一圈让人眼花缭乱。
门外光线缓慢辗转,透过缝隙折出几道散影。
衬着陈牧身形有些朦然。
恍惚间男人就像是一副定格的画。
孟言卿出神的望着,竟忘了继续手中的刺绣,直到白嫩的指肚不小心被针尖刺痛才恍过神来。
忙将玉指放入唇间。
光洁如玉的脸颊上,飘起丝丝嫣红。
她低头绣了一阵,又忍不住去看。莫名的,美妇心中多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夫妻。
男人办公,女人家务,这情形莫名的和谐。
只是幻想归幻想,孟言卿虽然对于自己的婚姻怨言不已,也保留着少女时的期许。
但现实就像是一把锁链,时刻提醒她已经失去了感情自由。
只能想想就好。
“老了。”
孟言卿轻抚着脸颊,自嘲一笑。
……
所有的笔录陈牧总算是看完了。
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抛去那些完全无用的信息,陈牧专门筛选出了一些对案情有帮助的笔录记录下来。
“果然与预想中的差不多,人心难测啊。”
陈牧喃喃自语。
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活动活动,结果刚站起身来腰部的酸痛感成倍袭来。
疼的陈牧只能一手扶住桌子,另一只手用力敲打腰椎。
“你没事吧。”
孟言卿放下刺绣关切看着他。
陈牧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苦笑道:“没事,老毛病了。”
“你身子太虚了。”孟言卿说道。
陈牧:“……”
怎么总有人说老子身子虚。
将有用的笔录整理好,陈牧看了眼漏刻,皱起眉头:“这张阿伟搞什么啊,赎个身也要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