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盯着棋盘发呆。
就在陈牧准备开口时,高元淳幽幽叹了口气,随手扔下一子:“算了,你先去查吧。”
意思是让我放开了查?
陈牧轻轻点头:“明白了,那卑职先告退。”
目送着陈牧身影远去,高元淳揉着眉头苦笑道:“有时候这属下能力太强也不是好事。”
“你选择让他查案,不就是希望给他一个机会吗?”
阮先生将对方的棋子吃掉。
高元淳道:“这小子待在这小地方确实是太过屈才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大案,上面又很重视,若是这小子立下大功,平步青云是迟早的。”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查案。”
阮先生问道。
高元淳唇角划过一抹嘲讽:“局势不明啊,上面派来了三个愣头青来捉妖,明摆着有内情。冒然让这小子出头,很可能会送他到去断头台。”
“难怪你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故意做给上面看的,我还以为你真是为了小妾生气。”
阮先生哈哈笑了起来。
高元淳落下棋子,涩然道:
“我发火是真的,毕竟夫妻一场,你若说没点感情那太假了。换成你被绿了,你受得了?”
听到此话,阮先生沉默不言。
被绿这种事。
确实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两人依次落下几枚棋子后,阮先生道:“你认为,此次冥卫到来其实是好事?”
高元淳摇头:“不晓得,虽然太后对于冥卫的掌控不如从前,又受到西厂督主雨阉狗的钳制,但至少大权在握。
此次冥卫前来,说明太后重视了,否则我怎么可能让陈牧那小子去查案。”
“那你觉得,这次冥卫会派谁来?”
“不想知道,这冥卫的杂碎们跟那群霍乱朝纲的阉狗一样让人恶心,来谁都一样。”
高元淳目光冷冽。
从言语来看,显然对于冥卫和西厂深恶痛绝。
感受到对方喷涌的怒火,阮先生忙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心隔墙有耳,当年咱们的老师是如何被厂卫抓去的,难道你忘了?”
听到‘老师’这两个字,高元淳下意识攥紧拳头,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悲痛。
嘭!
拾起案上茶杯当作烈酒一倾而尽,狠狠砸在棋盘上。
棋子洒落一地。
望着满地棋子,正准备落下制胜子的阮先生只能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