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像是被捏断一样痛,但苏凝还是笑眼挑衅地看着顾斯年。
“你要不是胆小鬼,你有种现在就向小燃表白,证明给我看你有种。”苏凝顾斯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松开苏凝的下巴,全身颤抖地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苏凝见状,连忙熟练地从顾斯年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从里面倒出六种颜色的小药丸放进顾斯年口中,快速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让顾斯年喝水。
服下药丸三分钟后,顾斯年身体慢慢停止抖动,但额头上已经溢出一层汗,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使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病娇之美。
“顾总,我知道你是因为身体,怕陪不了小燃多久,才不敢向她袒露心声,但生命本就短暂,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生命过程,你真的甘愿自己弥留之际,带有深深的遗憾吗?”苏凝目光心疼地看着顾斯年。
一起相处这么多年,顾斯年又如何不了解苏凝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
她说那些挑衅他的话,不过是想让他勇敢地像乔燃表白。
只是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又中了毒,每月都要发作两次。
要不是乔燃为他研制的药物吊着生命,只怕已经化成一堆白骨了。
因为身体原因,他即使再爱,也只能小心翼翼地隐藏爱恋之心。
当听到乔燃要为爱勇敢一次,嫁给温时墨的时候,顾斯年心痛到一天晕倒几次。
但他只能放手,放手让乔燃去追求她的爱人。
因为他不能给她长久的爱。
“这是我的事,以后不许再多管闲事!”顾斯年冷声命令。
……
当宋晚晴轻轻推开病房门,看到躺在病床上,上半身打着石膏的温时墨,正在对着架在半空中的平板电脑,挥动手指时,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阿墨,你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要骗我到海外开拓业务?”宋晚晴声音哽咽心疼地问。
正在处理文件的温时墨抬头,看到走进来的宋晚晴,眸底快速闪过一抹震惊。
他秘密转移到这家医院,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宋晚晴怎么会找到这里?
短暂的震惊过后,温时墨很快明白。
除了乔燃,没有人能把他受伤住在这里的事情告诉宋晚晴。
“这次受伤有点严重,我不想让你担心。”温时墨压下心底对乔燃的愤怒,目光温柔地看着宋晚晴。
“就是受伤严重,才更要告诉我啊,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就是应该要相互帮助,相互扶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