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征审视着她,直接望进了她眼里。
余诺不敢动,只是呆呆地盯着他。
陈逾征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打着腹稿,停了停,终究,皱了皱眉,“算了。”
余诺:“啊...?”
陈逾征:“我去倒水了。”
......
killer坐在位置上,看着陈逾征臭着一张脸,端着水,从远处走过来。忽然地,从心底升起了一种胜利者才拥有的爽感。
他满意地喝了一口,装模作样地感叹,“唉,这机场的水,真甜呐,真是我这辈子喝过最甜的水了,好喝!真他妈好喝!”
陈逾征气笑了,他忍了一下,“能说了吗您?”
killer装傻:“啊,说什么?”
陈逾征平静道:“你问余诺什么了?”
killer贱嗖嗖地,吊儿郎当,继续调戏他:“你猜。”
陈逾征:“我猜你妈了个逼。”
“.........”
killer差点被呛到,拍拍胸口,有点怕怕地问奥特曼:“conquer今天怎么这么暴躁,大姨夫来了?人家被他凶了!曼曼,你管不管?”
奥特曼叹息一声,也拍了拍陈逾征的肩膀:“咋办,你说这可咋办呢!”
陈逾征转头:“她跟你们说什么了?”
奥特曼脸色严肃:“也不怕告诉你,余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比你高,还比你帅。”
“.......”
奥特曼痛击队友:“要你下手早点,你还在那儿嫌我们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吧,全他妈完了。”
陈逾征:“谁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killer继续补刀:“她自己说的呀。”
奥特曼:“算了算了杀哥,咱不说了,陈逾征眼看着心都要被扎穿了。再说下去,比赛都打不了了。”
到了安检时间,众人收拾了一下登机。
向佳佳拿着登机牌,找到位置,问余诺:“诺诺,我们俩坐这儿,你想坐里面还是靠走廊?”
余诺扶着座位椅,偷偷瞅了眼旁边。killer和奥特曼、还有陈逾征正在放行李,他们刚好坐她们旁边。
余诺:“我坐外面可以吗?”
向佳佳点头:“可以啊,那我坐中间。”
余诺在位置上坐下。
她刚刚找到了耳塞,就放在口袋里。
飞机起飞之前,广播提醒各位乘客把手机关机,小桌板收起,系好安全带。余诺有点紧张,把耳塞戴上。
收拾好后,余诺深呼吸了一下,等待着飞机飞上天。周围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她又看了一眼旁边,陈逾征也坐在最外面。
他戴着眼罩,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棒球帽的帽檐扣下,几乎挡住了整张脸,已经进入休眠状态。
两人只隔着一个小走道,余诺控制不住,心里有点小小的喜悦。
她把目光收回来,开始发呆。
...
...
飞机上睡的并不安稳,遇到气流一阵颠簸。又过去一会,oo@@的声音响起来,空姐推着餐车出来,低声询问乘客需要什么。
咕噜咕噜的轻微滚轮滑动声,陈逾征扯下眼罩,眯起眼,适应了一下亮堂的光线。他坐起来一点。
空姐正好走到身边,微微弯腰:“您好,需要喝点什么吗?”
陈逾征想了一会儿,困倦地问:“果汁有吗。”
“有的,您稍等。”
空姐拿了一个杯子,倒了杯果汁递给他。
陈逾征:“谢谢。”
奥特曼在旁边说:“给我一杯咖啡谢谢。”
空姐耐心答应:“好的,稍等。”
头开始隐隐泛痛,陈逾征从口袋里摸了一块巧克力出来,丢进口里,等着慢慢融化。
他脸色难看,眼底发青,奥特曼看到,知道他低血糖又犯了,特地凑过来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逾征不想说话,摇了摇头。
餐板被拉下来,他手里握着杯子,手指轻点着杯沿,盯着里面微微晃动的果汁出神。
上次春决,连输og两场之后,休息室里被教练骂了一顿。陈逾征身边环绕着低气压,独自坐在沙发上,也有人给他买了一杯这样的果汁。
她脸色通红,额角还带着剧烈运动的汗。看向他的时候,有点不太好意思,从袋子里拿出葡萄糖和果汁,小心地询问他要喝哪个。
陈逾征晃了晃杯子,侧过头去看余诺。
她戴着白色的耳塞,膝盖上还盖着毛茸茸的毯子,撕了一片面包喂进嘴里。认真地翻着飞机上的商业杂志,看的津津有味。
察觉到打量的视线,余诺转过头,和陈逾征对上视线。
他没移开目光。
余诺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确定陈逾征是在看自己。应佳佳在旁边睡觉,余诺怕打扰到她,张了张嘴,用口型问:“怎么了吗?”
陈逾征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她发消息:
conquer:「你吃什么」
两人就隔着一个过道,余诺拿起包装袋,举起来给陈逾征看了看,然后打字回复他:「在吃面包」
conquer:「饿了」
余诺又看了他一眼:「我还有别的,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