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求饶了:“哎呦喂祖宗,又怎么了呀,我哪儿错了你说,我改还不行吗!快给我吧啊。”

“你改不了的!”

“我一定改!除了戒烟。”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我?”

“老院长明明活着!”

刑墨雷一愣:“谁告诉你的?”

佟西言朝他脸上猛泼了一把水,气愤的跨出浴缸,说:“饭你自己吧啊,我在房间里,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来叫我!”

刑墨雷在客厅大概足足坐了个把钟头,烦躁的上楼推卧室门。

佟西言穿了简单的家居服坐在灯下翻几本厚薄不一的专业书,见他进来,只是瞟了一眼。

刑墨雷无奈说:“怄气也不能不吃饭吧?”

佟西言不作声,继续翻书,手里的笔走走停停。

“好,那都别吃了,我陪你。”

“随你便。”佟西言淡漠的说。递了一本最厚的肿瘤学给他。

所谓一物降一物,必定就是这样了。十几年的相处,这个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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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梁宰平还活着。”那么谈吧,说出来,总好过他每天为这个秘密多抽好几根烟。

佟西言合拢书说:“不是我,是梁悦说,他确定蒋良是老院长,我相信他,他不会认错自己唯一的亲人。”

刑墨雷哼了一声,说:“就这点儿定力,还跟我们要死要活。”

佟西言顿了一下,突然说:“其实你们做的也并不是毫无破绽,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想问你,但想着人已经不在了,也就没往细处推敲。那天晚上在ICU,你们宣布抢救无效以后,我也是第一时间从龙泽园过去,可等我到时人已经送去殡仪馆了,做什么要这么急?而且我听说当时随车去的就你跟孙副两个人,王副先去安排之后大伙儿才陆续过去的,那一两个小时内,只有你们三个人跟老院长在一起。”

“再说老院长走得太突然了,那之前的一个星期,全院大会诊的时候,相关科室的几个主任还说他有好转,张明远亲口说的,不排除有再次苏醒的可能。明明是转好,怎么会走得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