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懒懒笑,手里的东西不放,说:“嗯,你说的很对。”

梁少爷不自觉的皱鼻子,甚至撅了一下嘴唇,瞪着那个滑头的大人。

家长无奈了,只好放手,摘了眼镜放在灯柜上,揉鼻根。

“不要这样揉,要这样揉。”梁少爷踢了拖鞋爬上去,打掉父亲按压鼻根的大手,用自己的拇指跟食指轻轻捏提那个位置。

家长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弯着嘴角问:“有区别吗?”

“鼻梁不会塌。”孝顺孩子一本正经。

家长忍不住哼笑,拍他的屁股,说:“胡说八道,快去洗澡。”

小少爷吹干了头发扑上床,拱了几下暖烘烘的被窝,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四平八稳一动不动。

家长先生关了空调,无视在自己小腹上的霸道的腿,调暗了床头灯,滑下身体,把瘦弱的小孩搂进臂弯。

“怎么不关灯?”怀里的人闭着眼睛抗议。

家长吻他的额头,小心的像是碰触罕世珍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低声说:“马上关。”

声音落下,唯一的光线消失,绒布窗帘遮得严密,仿佛连声音也能一起挡住了,房间里静得只剩两道呼吸声,一道轻促,是中气不足的年轻,另一道沉稳,却是过于压抑的沉稳。

午夜。

燥热,疼痛,梦境诡异,终于在急促的呼吸中惊醒,十五岁的小少年睁开眼睛,分辨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他拱起腰,卷成一团,呻吟细弱蚊纳:“爸爸……”

浅眠的家长几乎是同时醒来,手臂习惯 Xi_ng 的捞人,稳在怀里,才发觉有些烫。侧过身要开灯,被抓住了手:“不要灯!”

家长无条件顺从,脸颊蹭着孩子有些 Ch_ao 热的脖子,说:“好,不要灯,告诉爸爸,怎么难受?”

看起来似乎像发烧,但额头的温度并不高,外科医生的直觉告诉他不止是发烧那么简单,一手带大的孩子,身体什么底子,他了若指掌,可这种症状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梁悦紧紧抓着父亲的睡衣袖子,觉得自己要憋的窒息了,他又叫了一声:“爸爸。”

梁宰平没了主意,黑暗中皱起的眉头跟体内揪起的心脏一样察看不到,他拍他的背,说:“先松开手,爸爸去拿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