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问:“为什么呀?”

梁悦口鼻捂在被窝里模糊说:“我热。”

他总是这样那样的很多事情,却很少能说出个原因,就像小时候他要怎样便怎样,保姆从来不违逆他。任 Xi_ng 是一辈子的坏习惯。家长无奈笑,特意空了一些距离出来,躺好了不去理会他。

梁悦睡不安稳,燥热蠢动。他记得糖的滋味很香甜,越不能吃,越受不了馋。梁宰平在这方面的无度宠溺使他自制力很差。

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听到了家长缓慢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无声无息下床进了浴室。

关上门的下一秒他没有去开灯,手有些抖,却是果断的探到小腹以下试图安 We_i 自己。

这种事情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做得吗,如果这么没有自制力的话,不都是应该自己解决的吗。

他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虽然搁着门那头未必能听到,但他不想听自己的喘息,甚至在到顶点时对着空荡荡的小房间叫出那个称谓,然后再空虚的面对黑暗的气流。

浴室很冷,但身体很热,或快或慢的摩擦似乎并不太管用,同样的事情梁宰平也对他做过,区别或许在于自己手上没有薄茧,长年刷洗并接触消毒液的手有些粗糙,但梁悦记得那些粗糙带给自己的快丨感,还有,那人温柔的口舌。

“嗯……”隐忍很久的呻吟终于冲破鼻腔,他难耐的仰起头,多长时间了?十分钟?半小时?怎么都不行呢!无论怎么样做都出不来,好辛苦。

他靠着墙壁滑坐下来,冰凉的地砖刺激了受伤的臀部,疼痛和着无法发 Xi-e 的憋闷酸楚使他头昏脑胀,太难受,很想哭,或者,叫一声爸爸。

他不知道玻璃门的另一面,梁宰平的手放在门上已经很久很久,却始终没能推开。他不敢推开。他一向浅眠,今天晚上他的反常更让他惦念。所以他下床的时候,自己虽然醒着,也没有立刻问他要做什么。

等意识到他要什么,他却没有那个胆量去打扰他了。要怎么解释他的行为,他宁可自己来,也不愿意让他触碰。

早上还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他并不排斥啊,合拍和默契都不是伪装,他觉得快乐,眼角有泪,那是对他最好的表扬。

但他现在宁可自己来。

可怜的梁悦笨蛋,弄得自己筋疲力尽。时间实在是有些长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吃到糖,无力和挫败便渐渐占了上风。

身体的燥热退去,他打了个寒战,情绪压抑得像是梗住了心脏,终于停手放弃。因为 Y_u 望而兴奋着的神经也都松懈下来。他感到委屈,不是不想要,而是每一次毫无保留的贴近他,他总能 M-o 到他头上那道长长的疤。前段时间他们告诉他,一次手术接近尾声时他先下台,却突然在扭头时一个踉跄差点倒地,慌得手术室里十来个人一起去扶持他。

五十五岁了,即使是吃力,他也会勉强配合自己吧,如果很频繁的索求,早上要晚上也要,他会为难的吧,那个傻乎乎的男人,即使是自己咳嗽一声都会紧张看过来的男人,替自己安排好一生却早生华发的男人,一辈子都爱着自己却从来不敢说出来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去死的男人。

他哽咽着,很小声,很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