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你从小被我拉扯……”
砰!卓轩皱眉关掉了手机。
八月末了,天气依然严热,他靠在高墙外,喝了口矿泉水,想起男人孤零单单走进临时关押所的背影,三步一回头,可怜兮兮。
是他太大意,其实事发当天,以放掉黎默为条件,或者从男人那里取了黎默残留的精液,去验DNA不就水落石出?可惜自己怒火攻心,太过意气用事。
有钱有势,毕竟做什麽事都通行无阻,就算只是豪门的二少爷而已,乔拓这个唯一的朋友,最近也发挥起不少作用。听他所求,把黎默所有讯息,都找人调查了出来。只是乔拓也怀疑背後有强人从中作梗,除了知道黎默的妈妈,是个陪酒的妓女,再找不到他任何生父的资料。
妓女……比渔民更低贱的出身。
卓轩痛苦地按住了额角。很多时候,直觉不会骗人。
还有三天,他不希望於荣光提前动手。如果对方还想动手。这些天的平静太不同寻常,感觉自己是一只被人看好的猎物,也许随时都有中枪的危险。
他不安的给於夕媛手机留言:“夕媛,请再给我几天时间。”
於夕媛干净利落地回了他:“OK”,这样的爽快,倒让人怀疑。
他一抬头,大门缓缓打开,面色苍白的男人,哆嗦著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叔,你还好吧?”卓轩迎上去,扶住他。
男人茫然看他一眼,腿脚打颤,全身像虚脱了一般。“没事,我没事。”想笑,嘴角却牵扯不动,僵在了那里。
他们沿著晌午的绿荫大道往前走,出租车始终不见踪影。
汗水打湿了男人的衬衣,令他胸口受伤的地方又疼痛起来,可他仍强忍著,抬头去看身边的青年。
“怎麽?黎默不愿意讲?”卓轩努力保持平静,眼皮一跳一跳的。
“他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只知道,确实有个弟弟,1岁那年,被在夜总会做小姐的妈妈……”男人偷看一眼他的脸色,努力想著措词,“放在火车站的洗手间……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