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烧得人都胡涂了,还逞强说著没关系,卓轩权衡利弊,迅速联络了出租车司机。
背男人下楼时,才意识到这个人虽然比自己矮不了多少,体重却很轻,难怪每一次都能很轻易将他制服。
上出租车後,男人已经陷入昏迷,身体斜斜靠在卓轩肩头,全身重量都倒了过来,嘴里偶尔会呢喃出疑似“婷婷……”或者“不要离开我”之类软弱的梦呓。
卓轩看了专心开车的司机一眼,只得揉著男人的手,贴近他耳边说:“睡吧,我们永远不离开你。”得到安慰的男人,竟然也就不闹了,乖乖又睡了过去。
烧到39.8度,在医院住了一天,退烧後便出了院。
想起这一天一夜的护理经历,卓轩只觉得疲倦又荒唐。他竟然守著一个无亲无故的男人,24小时的不眠不休。
创纪录了。
“真是……麻烦你了。”
三天後,逐渐恢复健康的男人,很是过意不去。
“知道麻烦,就赶快好。”卓轩翘起唇角,敷衍地笑笑,认命地煮起那锅白粥。
* * *
另一个周末终於来临。
当期待已久的约会,也变为三人晚餐时,於夕媛的脸色终於晴转多云。
“你难道是同志?”趁男人起身去上洗手间,她忍不住抱怨,“到哪里都带著杨叔叔,他不用工作?”
“对,我是gay。”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把卓轩的回答当作说笑的於夕媛,不高兴地拿起酒杯,将雪利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