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孟夫人叮嘱齐铭,让齐铭务必好好看着白向墨吃饭,又让老中医给白向墨把脉,说他气血不足、身体羸弱需好好调养,他比以前更守时了。
不管白向墨当时在做什么,只要到点就必须去吃饭。
每顿饭荤素搭配,不能由白向墨任性。
白向墨从小还没人这么管过,一直想干什么干什么,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倒不是白向墨喜欢被人管教,而是齐铭很注意方式方法,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控制着。
反倒觉得有人帮他操心这些生活琐事,让他很是舒服。
他从前因为嫌麻烦,很多事都是应付过去的,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对生活品质的追求。
酒楼在北平很有名,地处偏僻幽静之处,附近还有小河潺潺,风景很是不错。
酒楼是典型的中式建筑,雕梁画柱很是精美,再加上窗外风景是小河垂柳,很有氛围格调,是很多文人墨客喜欢聚集的地方。
“这里附近都没有房屋,路灯间隔远,且不够明亮,大晚上离开被人掳走也不会有人发现。”
白向墨下车观察了一番,发现距离酒楼最近的建筑也在百米开外。
沿途都是高高的大树,好似将喧嚣都阻挡在外,很是幽静。
一路从喧闹狭窄的道路行驶过来,令人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可缺点也是极为明显的,独自一个人走在这里,很容易被人从黑暗中拖走。
在没有监控的年代,神不知鬼不觉。
齐铭停好车,跟白向墨一起进入酒楼。
“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坐上黄包车,说是要走一走散散酒气,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店小二看到两人,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
“客官几位啊?您二位是要在楼上包间还是在楼下?”
“就我们两个人。”齐铭道,“就楼上找个座吧,就要唐大师那天晚上待的那间。”
店小二表情微僵,齐铭挑眉看他,“怎么?不认识唐大师?”
“认识,认识,咱北平哪里有不认识的。”店小二讪笑道,“只是那天唐大师那天在最大的包间里,你们就两位怕是不合适。”
“你安排就是了。”齐铭一副不差钱的态度。
店小二不敢怠慢,虽知道齐铭肯定能付得起钱,可也小心提醒大包间是有最低消费的,生怕回头说不清楚。
“这最低消费也太高了,我们两个人肯定吃不完。”
白向墨对于齐铭的消费观很是不赞同,这家伙还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抠门鬼吗?
“不用担心,我们只点我们要吃的。过一会我打个电话,立马一群人过来能把剩下的吃完。”
齐铭在北平待的时间不长,可很多曾经的战友都跟孟爷来到这里,让他们过来打打牙祭也好。
对比其他人,齐铭在上海跟着俞长青,能有更多的挣钱机会,手头宽裕得多。
白向墨这才安心坐下来,现在的客人并不多,很快就把菜上齐了。
“这里的饭菜味道确实不错,就是隐私性差了点。”
白向墨能清楚地听到隔壁的人在说话,甚至楼下的动静也能听到。
酒楼看着很高档,饭菜的价格也不低,可这一点却做得很糟糕,与实力不匹配。
“这里多是文人聚集的地方,要的就是其他人能听见自己的主张,谈私密事的一般不会来这里。你看着包间只是用屏风作为隔断,就是为了方便大家互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