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墨不客气地将作乱的手给拍走, ‘啪’的一声, 特别清脆。
“他们很早就知道我喜欢男人, 也一直希望我能够找个伴。让我去上海除了让我为今后做准备, 也是觉得那边风气更加开明。”
“他们很包容啊。”
一般人家怕是要打断腿,就算有些豪门子弟流行玩戏子, 那也只是玩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最终都是和大众一样结婚生子。
“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能活着就已经很感恩, 哪里会在意这些。”
白向墨这才松开手,也没什么好指责的,毕竟掩耳盗铃的人是他, 怪不得齐铭‘先斩后奏’。
“我想让你看到我是认真的, 也想让家人安心,你不会生气吧?”
齐铭面露忐忑,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好似一只大金毛似的。
白向墨郎心如铁, 撇开了眼。
齐铭这下是真有些紧张了,白向墨却也不再矫情,之前他就说试试,如今再扭扭捏捏他自己都看不过眼。
只不过是突然就把进度拉到这一步,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可让白向墨表扬,你做得好我很感动,那真是说不出口,因此只好硬邦邦道:
“我们回去吧。”
齐铭看他一眼,试探道:“我一会让干娘再开一间客房?”
白向墨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晚,又有点太假了?”
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同床,这一次白向墨明显感觉和从前不同,心中莫名有些紧张。
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等待齐铭归来,总觉得哪哪不对。
齐铭洗完澡,带着水汽出现在卧室里。
身上穿着松垮的睡衣,露出结实胸膛,水珠沿着脖子沿着肌肉纹理滑落……
他一进门脚步就顿住,此时的白向墨已经趴在床上,闭着眼睡着了。
齐铭失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连续奔波几天,来到北平又要应付孟家人,对于白向墨这种不太喜欢跟活人打交道的人来说很是费神。
他走到床边,伸出手指在白向墨的脸上轻轻划过。
白向墨在梦中感受到了脸上的触碰,微微皱了皱眉,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齐铭收回手,将头发擦了擦,就关了灯。
白向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要不是床上有睡过的痕迹,他都不知道齐铭昨天是不是回来了。
昨天他太累了,明明一开始有些纠结,结果刚躺下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白向墨洗漱之后询问佣人齐铭去哪里了,佣人道:“回禀白少爷,齐少爷正在练武场跟老爷子切磋呢。”
白向墨先前往大厅,孟夫人已经在那里安排早餐了,看到了他,朝着他招了招手。
“怎么不多睡一会?老三现在还没起呢。”
“我平常起得比这时候还早,已经睡好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被小狼闹醒了。你伯父就是个棒槌,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大早还要找他练练。生怕小狼去了大上海,就忘了练武艺。
别看他整天老子有枪万事不愁的样子,实际上坚持认为腿脚功夫才是根本,这么大年纪一天不拉地练功。所以他特别看老三不顺眼,文不成武不就的,扔到上海气还能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