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了殷长夏的手指再度弹了几下。
任叔:“!!!”
任叔立马跳了起来,连手指被烟灰烫伤也没在意。
虽说刚说完那句话就被殷长夏的反应打了脸,但他却觉得被打得舒心,被打得愉快。
任叔:“小祈,你是不是有意识了?”
任叔紧张兮兮的守在床边,憋了一口气,唯恐呼吸声过大。
然而接下来,却再等不到殷长夏任何的反应,仿佛刚才的反应不过是一场幻影。
任叔有些泄气,坐直了身体,不停的叫着烟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表情里满是惆怅,“看来是我想多了,都两年了,又怎么可能突然就醒了。”
咚咚咚。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在听到外面的响声后,任叔疲惫的起了身。
“哎哟,郑玄海那小子又来了?”
任叔回过头叮嘱着江听云:“还是老样子,小祈有任何动静,立即告诉我。”
江听云似懂非懂的点头。
任叔:“……”
他纵使有些不放心,还是先走出了这间屋子。
看向天边时,落霞已经染满了一大片。
秋天尚未过去,枫叶已经全红了,地面还布了一层白霜。
层层叠叠的艳丽堆积着,迟早会在冬日之前腐化成污泥般的色调。
郑玄海站在门口,侧脸是一道深深的疤痕,头发被剪得极短,身材高大得遮住了门口的光线,显得极具压迫感。
短短两年的时间,已经让他初具威压了。
“他怎么样了?”
任叔满心苦涩:“……嗯,是没醒。”
郑玄海:“……”
只要一提到这个话题,无不只有沉默。
短暂的交谈之后,任叔又接到了时瑶打来的电话。
这段时间总是这样,不是这个便是那个,时时刻刻观察着殷长夏的动静。
任叔一边招呼看郑玄海进入屋子,—边对电话里的时瑶说:“放心吧,没事。你们那边还有得忙,相信我能照顾好的。”
任叔正讲着电话,再走进殷长夏那边的屋子时,却只见到一团乱的被窝,和早已不见踪影的殷长夏。
任叔睁大了眼,手指颤巍巍的指向了前面:“小……小祈!”
电话里传来时瑶疑惑的声音:“任叔,怎么了?”
任叔:“啊啊啊,小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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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夏昏昏沉沉的一路朝着山上走,夜色快要压过残霞,即将彻底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