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付云行靠在周且舒的肩上,呼吸很重,微微颤抖着,在周且舒手底下,他从来坚持不了太久。

周且舒揽着付云行的腰背,支撑着人的重量,将有些滑落的浴巾重新给付云行披好,这样会让人感觉好一点。

周且舒的手探到身后时,付云行的唇蹭在周且舒的锁骨下面,抖了下,没有更多的反应,他不能说不享受这个过程,只是享受的同时,心理上总有些违背道德的羞耻感,周且舒……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啊。

虽说都已经给人生了个孩子,但是,付云行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还是没迈过那道坎,周且舒是他的……爱人,也还是他的儿子,一想到自己在跟儿子做……这种事,就让他想躲起来。

生涩的穴口收缩着,周且舒揉按了几下,双手回撤一点扣住付云行的腰臀揉捏着,付云行身材高大匀称,偏瘦,皮肤苍白却一点不显羸弱,稍稍一揉按,身上就会显出红痕来,瓷白上映衬着艳丽的红,勾人得很。

周且舒从西裤口袋里拿了支润滑剂出来,付云行看见,红了脸,倒是没躲。

周且舒吻住付云行的唇舌,不疾不徐,同时把凉滑的膏状体挤在手指上,热了些才伸手抵在了付云行的后穴口,转着圈按了按,探了一根手指进去,狭窄的甬道紧致,穴肉收缩,推拒着手指的逆向进入。

周且舒另一只手在付云行臀尖上拍了下,“放松。”

付云行转头,暂时离开了周且舒在他口腔中挑拨的舌头,他咬牙压抑着喘息,握住了周且舒刚刚拍了他的那只手,打的力道当然很轻,关键是被“打”这件事本身让付云行感到羞臊异常,铺天盖地的羞耻感似乎让身体更加敏感了,他算上前世都多大了,怎么能……怎么能被自己的儿子……打屁股呢?

丢人丢到家了。

付云行尽量放松括约肌去接纳周且舒的手指,粘稠的液体随着人手指的抠弄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淫靡水声,付云行闭着眼妥协了似的抵在周且舒肩上,根本不敢睁眼去看。

周且舒揽着付云行给人扩张,不管是在感情上,还是身体上,他一直以来予取予求,付云行对他包容而放纵,他想要,付云行有的,从来没有吝惜过,哪怕犹豫、抗拒,也都是在考虑他的利益。

付云行在情事上的被动与沉默并不让周且舒感到沉闷,他喜欢付云行掩不住的、高低起伏、轻重交错的呼吸声,喜欢人过于苍白的身体和面颊逐渐被艳丽的桃红所侵染,咬紧的唇,闭着的眼,轻颤的睫毛,每一滴滑落的汗水,全都让他沉迷而着魔,欲罢不能。

周且舒低头亲吻付云行的发际与耳廓,又把人的脑袋抬起来,矮身咬住付云行身前的蕊豆,吸吮啃咬,连带着乳晕一并吮进了嘴里。

付云行向后躲了下,只是他本就贴在墙上,能躲到哪里去,蕊粒和乳晕都被吸地红肿胀大,痒、酥、麻,还有轻微的刺痛,却奇异地勾起了身体的欲求,他甚至想让周且舒继续下去,不要停。

周且舒的信息素填满了整间浴室,薄荷草、佛手柑、海盐的清爽混合着伏特加被压抑后的微辣,贴合着每一寸肌肤,说不清楚是清爽还是燥热,付云行仰起头靠在墙上,觉得呼吸有些滞涩,下意识张嘴喘息,只是依旧抑制着不肯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付云行的下身又硬起来,周且舒的手握着柱身,屈起食指轻轻搔刮着马眼,却在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撤了手,而身后的手指却越进越深,撑开了穴口。付云行徒劳地抓着浴巾,全身都酥麻了,绵软地靠在墙上,如果不是周且舒支撑着,他根本就站不住。

周且舒脱掉湿透的衬衫丢在地上,释放出了憋闷的巨物,将付云行的腿提在臂弯里,缓缓进入。

肉刃一寸一寸碾入,付云行浑身僵硬着,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只有身后甬道的软肉被毫不留情地破开,楔入,像是最坚硬的钻头撬开了最鲜美的蚌壳,将美味全部收入唇间。

情欲对付云行来说是陌生的。

等付云行稍稍适应之后,周且舒开始动起来,敏感的软肉被不断捣弄,明明害怕却又不可抑制地缠缚上去,迎合着每一次撞击,又挽留着每一次离去。穴口处的那一点嫩红的软肉一次次被带出,随即又毫不留情地被挤压回去,付云行只觉得整个人都浸在信息素的欲海里,他的身体稍稍下滑,反而让那根在体内肆虐的物事更深地嵌入体内。

暖黄的的灯光下,周且舒腾出手抹了下付云行沿着唇角滑下的唾液,带着这点湿滑触在付云行颤动的喉结上,又啃咬了上去,将微微有些失神的人揽在自己怀里,支撑着付云行的全部重量,在后穴里的戳刺一刻不停。

周且舒没有刻意去寻找生殖腔的入口,他对付云行的身体再熟悉不过,除了第一次,他很少碰那个敏感脆弱的地方。

付云行仰着头,微微睁开眼,迷蒙的视线里,只有暖黄的光影,他垂下眼,周且舒的面庞闯进视线,视野也就亮了起来。

周且舒平时的表情就很少,每次做,付云行只顾着自己羞臊,哪里来得及去注意周且舒的神态,这么一看,心头猛得烫了下,周且舒的唇角绷着,精致的五官蒙了层水色,整个人都柔和了些,面容昳丽了不少,丝毫不见狰狞,跟在他身体里进出侵略的东西相差甚远,而神色里则透着点明晃晃的占有欲。

付云行伸出手,抚上周且舒的面庞,不由迷迷糊糊地笑了笑,他家宝贝儿,就是在做爱的时候也好看得很,这么好的人,心却系在他身上,想想就觉得……心满而意足。

即便是暂时属于他的,也足够了。

周且舒看着付云行骤然露出的笑容,轻微的弧度,却跟小勾子似的勾去了他全副心神。

肉体冲撞在一起,发出羞人的声响,通通钻进了付云行耳中,失神之间颤抖着射了出来,周且舒也全数射在了付云行体内,灼热的精液射在肠道里,稚嫩的肠肉抽搐着绞紧了柱身,半晌才松缓下来。

付云行软在周且舒怀里,神志有些不清醒,在周且舒颈窝里蹭了下,呼吸也逐渐平缓下来,只是身体依旧颤抖着,潮红也久久不褪。

周且舒偏头,叼住付云行颈后的那块肌肤,用牙齿细细厮磨着,付云行抬手搭在周且舒手臂上,没什么力气地握了下,就随了人去咬。

周且舒没有把人折/腾得太/狠,只是又把付云行颈后的腺体咬/破了,跟Omega不一样,Omega被标记时留下的咬痕是不会消失的,但是beta的腺体上却不可能永远留着,就算咬破了,一时留下痕迹,也会逐渐淡化。

但是,没关系,周且舒愿意一次又一次标记,每天三次他都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