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抛弃一切杂念,专心于冰场中的训练。

再加上之后,白诚一直没再出现过,他渐渐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近段时间占据阮宵整个心思的,也成了对于接下来的俄罗斯之行的期待。

如果说大奖赛华夏站是新星的试炼场,那么俄罗斯站将是真正成熟的竞技平台。

阮宵目前已经知道,有好几个现役的一线老将都会参赛,其中还有上一届的冬奥会冠军,那个冠军也正是这一次大奖赛的夺冠热门。

对于比之前任何一次比赛似乎都要困难的新挑战,阮宵反而能沉下心,整个人不慌不忙,不骄不躁。

他心中当然也有赢的热望,但也做好了被各位老牌战将碾压的准备。

自从上次在华夏站以《黑天鹅》拿到个人最好成绩后,阮宵找到了在赛场上最有利于自己的状态。

那种奋不顾身,拼尽全力的感觉,很纯粹,也很令人着迷,阮宵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体会。

起初几天,阮宵还因为脚踝受过伤,不敢有大动作,但是逐渐适应后,训练的过程再次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然而在阮宵投入训练中时,周牧野还是搞清楚了那天晚上阮宵经历了什么。

周牧野先是问老金,知道那几天阮宵都找借口自己回家,实则是不知去哪儿了。

他又私下里找到了俱乐部的人,知道了一辆奔驰的车牌号,顺着查找,就找到了白诚这个人。

周牧野知道白诚是白熙羽的父亲,也是白客松的儿子。

就算阮宵什么都没谈起过,他也很容易猜想到前因后果。

白诚接近阮宵,目的不纯,要不然也不会背着所有人。

但阮宵那几天,就连晚上做梦,都会说自己开心。

周牧野知道,自己家那位傻子,基本是给块糖,就能拐跑的程度。

生于孤儿院,阮宵肯定不止一次幻想过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以为白诚是来圆他梦想的,只是最后结果让他失望。

周牧野一想到白诚,整个人就烦躁。

可现实中遇到这种极品亲戚,除了发誓离得远远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起阮宵那天晚上突然打电话来,要跟他创造幸福家庭,周牧野愈发揪心的同时,隐约产生了某种冲动的想法。

太过不寻常,几乎要违背他一向冷静的处事原则。

可明明知道理智该怎么做,但那个想法却越来越不安分,几乎要像烧房子一样,灼烫他的心。

“什么!你想求婚!?”

这天。

沈天诚夸张的叫声惊起林子里的一群鸟。

周牧野双手抄兜,一脚抵在湖边巨大的石块上,蹬了蹬。

过了半晌,他别开脸,扶住后颈揉了揉:“是不是太快了?”

“不不不,少爷……”

沈天诚穿过了大半个申城来交大找周牧野,原来还在抱怨累劈了,现在却觉得自己来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