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郁闷到不想说话:【……】

下一秒。

周牧野:【在,你来吧。】

阮宵瞬间欢天喜地。

再下一秒。

周牧野:【我看着你擦。】

“……”

所以直到走向客厅的路上,阮宵都不确定,周牧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打开电视给他放八点档。

阿野在短信里那么说,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寻他开心?

明明都知道他去擦地是什么意思……

阮宵抿唇,鼓起一边脸颊。

坏阿野!

一路上,穿着白袜子的脚将地板跺得咚咚响。

***

到了客厅,周牧野果真已经坐在那儿了。

他腿上架着一本书,身旁的玻璃碗中,堆着鲜艳欲滴的红色草莓。

周牧野神思淡淡地垂着眼睫,正一手翻动书页,一手捻着颗草莓,咬了一口草莓尖。

他干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再加上浑身掩不住的矜贵气,显得从容而优雅。

清透的水珠顺着他修长净白的指节滑下,再启唇时,唇瓣上沾染了浅淡又鲜润的草莓红,出于习惯,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唇上的莓红色果汁。

阮宵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舌能这样鲜红。

阮宵站在原地,暗暗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在馋什么。

周牧野这时懒懒地撩起眼皮,朝阮宵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接着又垂下视线,继续看书吃草莓。

阮宵不得不上前几步,提着小水桶,嗡嗡嗡:“阿野,我来擦地了……”

周牧野头也不抬,解决掉最后一口草莓,道:“那愣着干嘛?开始吧。”

“噢……”阮宵心里一阵失望,小脸垮下来,提着水桶,拎着抹布,有气无力地往角落走。

经过客厅电视的时候,还不死心地回首望了一眼。

阮宵滑跪到地板上,撸起袖管,开始埋起头吭哧吭哧地擦地。

除了第一次接这活时,阮宵有认认真真地擦过地外,之后周牧野就每次都掩护着帮他放八点档了。

后来去了趟医院作孕检,享乐更是升级,不仅有电视看,还周牧野的按腿按脚服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周谎言败露时……

阮宵转过脸,用手臂蹭了蹭被发丝挠得有些痒的面颊。

殊不知他伶仃地跪在那儿做这个动作时,从背影看去就像是在辛酸地给自己抹眼泪。

周牧野默默收回视线,扯起一张页面,扔到一旁。翻页的声音没收住,蓦然变得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