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冷笑一声,转身欲走,一个村民突然哭嚎起来,“江肆,江肆你别走,你救救我们吧,是婶子糊涂了呀,听信谣言,也在背地说过几嘴,但我真没坏心思,也从没欺负过你们一家老小,你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和你妈妈也能聊得来,只是后来谣言四起,我也怕啊,这才远离你们家。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你救救我女儿吧,她还在上大学,只是放假回来一趟就遭了无妄之灾,江肆,婶子求求你了,救救玲子吧,她是你玲子姐啊,你三岁时她还带你玩过,你救救她,救救她吧!”
浑身狼狈的大婶跪在地上哭嚎,她家只剩她们母女二人了,不能再死人了,女儿就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哪怕她不活,也要让女儿活下去。
其他人也跟着哭,“我们一家都是老实敦厚的人,笨嘴拙舌也不会说话,别人背后说嘴,我们也只是听着,不议论不排挤,也没有主动接近过你们,我们这是被全村连累了呀!”
“我们也什么没干,我们冤啊!”
看着哭嚎成一片的村民,薄淮、白遇、傅星痕和几名警员全都看着江肆,等着他的决定,他们基本知道江肆的情况,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们不劝,江肆做出怎么样决定他们都接受。
江肆看向田根叔几人,田根叔依旧梗着脖子,死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江肆道:“认为自己挺冤的过来排队,我给你们清除鬼气。”
村民一听这话,全都踉跄着爬起来,争着抢着排队,田根叔坐在被子上没动,身边的人想去排队,被田根叔拉了回来,不许去。
江肆扫了一眼,“手都伸出来。”
排好队的村民立刻伸手,引梦伞凭空出现,悬浮在江肆头顶,跟着江肆移动,如此神奇的一幕看得村民目瞪口呆,田根叔身边的几人一脸纠结和犹豫。
江肆撑着引梦伞从他们身边经过,左手点过他们的掌心,带走他们体内鬼气,一路走到最后,江肆抬眼看见田根叔几人也排在后面。
江肆冷笑,“你们不冤吧?”
江肆收了引梦伞,转身要走,被田根叔一把拽住,“如果被你用伞罩一下就是救人,也不多我们几个,费不了你多少事儿,还是说你就是成心想我们死?!”
江肆甩开田根叔的手,嫌恶咬牙,“你们死不死和我有多大关系?你如果真死了,我只会觉得痛快,就像你知道我奶奶死了,你很畅快一样!”
田根叔青黑消瘦的脸皮抽搐了两下,举着拳头要动手,警员厉声呵斥,“干什么?!当着警察的面你还敢打人?!”
薄淮突然出现在江肆身边,一把抓住田根叔甩了出去,田根叔踉跄着坐在地上,指着江肆骂,“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果然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和你爸一样,都是黑心烂肚的坏种!”
骂人是他们这个年纪的拿手绝活,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他们都能骂出来,不等田根叔再说出什么污糟话,江肆胸前白光一闪,花椒已经扑了上去,一口咬在田根叔的大腿上,田根叔惨叫,同样被江肆排除在外的几人,扑上来打狗,花椒上蹿下跳,灵活的像只猴子,几个人被一只柯基追着跑,其他村民都冷眼旁观,没有一人上去帮忙。
薄淮寒着脸打量江肆,“没事吧?”
江肆摇头,“走吧。”
几人往外走,薄淮弹了下手指,一团灵光飞出,带走了那几人体表的鬼气,这是他身为在编灵者必须要做的事,至于内在鬼气,只能靠他们自己后期调养了,能活多久就看他们自己了,薄淮也没有办法。
江肆走出院门,才道:“花椒走了,脏血不要吃下去,会闹肚子。”
后面的问题交给当地解决就行,一行人准备返程,在回青市之前,江肆去了一趟墓园。
离开岗西镇这些年,江肆没有再回来过,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都葬在岗西镇墓园,妈妈的骨灰被江肆留在了青市,他不想把妈妈送回这个她讨厌的地方,生前不得安宁,死后应该让她清静一点儿。
江肆在墓前絮叨了很久,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们。
诡异存在的真相被公布之后,像墓园、火葬场和医院都是重灾区,整个墓园空空荡荡,连一个祭拜的人也没有。
江肆经过一个个墓碑往回走,心情和空荡荡的墓园一样,萧索,寂寥。
江肆抬头,看见一袭黑衣站在车外等他的薄淮,那双锋利如刀,时常凝聚冰霜的冷眸,此刻温暖的像一弯泉,他注视着江肆,眼里都是他,那种仿佛被珍视被疼惜的感觉又来了,江肆冰冷的心跟着温暖起来。
他快步过去,一行人启程回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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