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见自己被彻底无视,脸恼羞成怒地扭曲成一团,他大手一挥,“先把那个男的手给打残!”

马仔一涌而上,他们很小心地没有直接使用枪。在这几天内已经见识过监管者淘汰演员的手段了,一旦不小心直接将人毙命,等待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痨病鬼躲在齐三旁边,他在这个队伍中的作用一般是放蜂探索物资,既杀不了鬼,也杀不了人,还带着一身病,如果不是一直捧臭脚,早就被赶出去了。

“你。”齐三递给他一只手.枪,“消音.器麻.醉枪,瞄准那男的打。”

痨病鬼不敢忤逆,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枪寻找机会。

这一头燕时澈已经杀入敌营,郁燃手持一根昨日从摩托车上卸下来的棍状铁器,加入战局。

燕时澈身形如同鬼魅,拳脚刁钻有力,专门卸胳膊打腿,一拥而上的五人左右手全部脱臼,惨叫声鬼哭狼嚎。

他既要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又要时刻谨防不能把人打出事了,动作憋屈至极,与此同时心情更加糟糕。

凡是看到他眼睛的人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凝视一只狂暴的野兽,被男人身上可怖的戾气吓得后背发凉,即使知道自己不会死,还是忍不住退缩。

短短几分钟齐三的人就已经躺下大半,王八被气得脸发绿,推了身边的痨病鬼一把。

郁燃刚刚打倒一人回过头,瞳孔抽动,只见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燕时澈,而男人刚好卸下一人的胳膊,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青年已经飞扑过去,却被身后的偷袭者勒住脖子,双双滚到在地。

燕时澈敏锐的耳力听见了空气中子弹上膛的轻响,他骤然沉下身体,一颗子弹划空而过,正好射中了对面那人的脖子。

即便是威力弱小的麻醉弹,但当动脉被炸开时一切都结束了。

痨病鬼陡然瘫倒在地,被猝然出现在空气中的监管者眼球切割成一堆腥臭的马赛克。

齐三神色大变,转身就要离开。

燕时澈踩着袭击郁燃那人的脸,将狼狈的雇主从地上提了起来,坚硬的战术靴碾过袭击者方才动手的右肩,直到恐怖的脆响混杂着对方的惨叫响起,他才抬脚放过。

齐三脸上肥肉抽搐,看向男人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不能动我,否则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死得很惨!”他吓得退软,直接坐倒在地上。

马仔们安静如鸡,见识过燕时澈的恐怖之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硬底靴缓缓踏响,一步一步地走近,那声音就像死亡亲吻着大地。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乖侄子。”男人蹲在他面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是很喜欢你看我家老板的目光,下次再这样,就不要这双眼睛了好不好?”

冰冷的匕首划过齐三的眼角,锋利地割过浅浅的一丝血口。

漆黑的刀刃对准了那双藏在油腻褶皱里的眼珠,距离只差毫厘。

豆大的汗珠从齐三额头浸出,他抖若筛糠,牙齿咯哒咯哒颤响,心中无比后悔得罪了这位阎王爷。

“说话。”燕时澈收住笑,凶狠的姿态尽显,让人怀疑只要不照他说的做,这疯子有可能真的会杀人。

“我……我我、我不敢了……”齐三干涩的喉咙嘶哑,“求求你……放过我!”

相同的滋味他曾经在远处那个青年手中体验过,没想到倒八辈子霉再经历了一次。

“燕时澈。”郁燃擦掉脸上的尘土,叫住了保镖,“没收武器就好,我们该走了。”

一触即发的气氛被陡然打断。

男人听话地应了一声,收回匕首,扫视一周在场队伍,有听话的已经将背包递上来了。

齐三眼睁睁看着尖锐的凶器从自己眼珠子前挪开,才终于颤抖着呛出一口气,烂泥般瘫倒在地。

弹幕陷入停滞,紧接着方才口无遮拦的观众齐刷刷地开始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