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恐怕会很难办。”

燕时澈:?

“因为我不是在处于青春期嘛。”郁燃把之前他说的话都通通还给他,缓缓勾起唇角,“你要知道青少年叛逆起来都很难搞的。”

“走吧。”郁燃从沙发上站起身,回过头看着燕时澈。

“去哪?”

“出台。”郁燃无语地走到卧室门口,理直气壮地问,“你不会想让我一个人单独睡一个房间吧?”

“我睡床上?”

“你睡地上。”

……

郁燃很嗜睡,因为他平时的睡眠总是很脆弱易醒,起码要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才能够让他精力充沛。

所以今天早上六点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郁燃的起床气很重。

“呃……那个……”胖子看着眼前一脸冰冷的青年,语气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他贼眉鼠眼地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燕时澈一边穿外套,一边从客厅里走出来。

“怎么了?”燕时澈拍了拍郁燃的肩膀,从兜里摸出一颗糖给他,“要不老板你先睡会儿,我给你带早餐。”

“还什么早餐不早餐的——”胖子忽然从青年冰冷的眸子中鎯娐回过神来,神情紧张,“睡不得啦!出事情了!”

他们跟着胖子来到走廊,409的房门大开,杰西卡坐在沙发里,肩膀上披着一个小毯。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总体来说状态还好。丛梨云坐在旁边陪她,他哥哥丛念阳站在套房的卧室门口,听见脚步声后回过头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郁燃满脸倦意,没骨头般靠在门框上。

丛念阳没说话,他把身体往外侧了侧,示意他们上前来看。

“这是盛耀荣的房间。”

郁燃刚走到房间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铁锈味道。

他往后退了一步,直接靠在了燕时澈身上。

脚下是一条蜿蜒的血迹,从门口爬到了床头柜,又拖延了一段在落地窗前。

窗户上全是干涸的血手印,从上到下拖出几条狰狞的痕迹,床单也红得触目惊心,被子和枕头已被一层一层的浸湿了,以至于没办法想象到底流了多少血。

盛耀荣半靠在床边,头往肩上垂,两只眼睛死气沉沉的睁着,瞳孔已经放大了。

他全身赤.裸,大大小小的刀伤密布,胸口和腹部全是血窟窿,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边缘发紫发黑,双手被铁铐靠在床头的实木栅栏上,像是断了,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

“死了。”

胖子牙缝里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搓着自己的手,“早上杰西卡敲兄妹俩的门,说上厕所的时候看见盛耀荣的卧室门开着,人早早地死了。”

“门有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郁燃问。

“没有。”丛念阳答,“无论大门还是卧室门都是好好的。”

郁燃:“这个房间有没有其他出口?”

丛念阳还是摇头,“刚才都看了一遍,完全正常。”

“密室杀人?”丛梨云从客厅走了过来,“哥,是昨天的怪物吗?”

“如果是的话,那怪物的智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