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花费十秒不到,最后还抬起那双绿幽幽的眸子看了燕时澈一眼,让他好好配合。

燕时澈:……

男人面无表情地抿着嘴,任由那些村民用麻绳把自己的手腕束在背后,和郁燃一起被推出祠堂。

小院中程希佑和曲蕊也已经被捆住了手脚,扔在槐树底下。

程希佑看见他们被绑出来时,还颓废地叹了一口气。

“走!”

郁燃被身后的大汉重重地推了一把,踉跄地撞到前面的燕时澈。

“……”鼻子好痛。

青年立马稳住了平衡,燕时澈冷着脸向后望,刚好看见村民扯着麻绳对雇主推推搡搡的动作。

“看什么,小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大汉被燕时澈发冷的眸子震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

他声音很大,好像要靠这种方法努力忽略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害怕。

那双眼睛简直比深山中的饿狼还要可怕。

等他气急败坏地再次去看时,燕时澈已经回过头,和青年肩并肩地走到了槐树下面。

阴媒站在村民之中,她的脸色像融化的蜡烛,粘哒哒的粘在骨头架上。

“我提醒过你们很多次……很多次了……不准进西厢房……”她阴恻恻地讲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违反规矩的外乡人,为什么不能好好地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呢?”

阴媒嘴中又发出嗬嗬的,犹如风琴漏气的呜咽声。

她浑浊发黄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用一种令人胆寒的眼神瞪着他们。

“既然你们这么不听话,那么……”她恶狠狠地怒道,“就通通给我留下在这里!一个也逃不掉!”

她招来身后两个村民,“把他们给我捆在一起,留下人给我看着,别让他们溜走了。”

“还有,”阴媒指了指南厢房里吊起来的沈同宇,“把他带走,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拿他一起处理呢……”

说完过来几个大汉,用手腕粗的绳子把他们两人一组的绑在一起,背对背捆住手,防止他们逃脱。

郁燃靠在燕时澈的背后,腰部被迫挺得笔直。

他们看见阴媒从祠堂离开后,燕时澈才开口道,“你可以放松一点的,老板。”

他主动弯了弯腰,让对方躺在自己背上。

郁燃很不习惯与别人大面积的身体接触,但这样确实让他好受了一些。

“唉,那个,话说啊……”程希佑咳了两声,低声问,“她怎么知道你们昨天去了西厢房?”

“不清楚。”郁燃随口道,“不过昨天撞见了廿三……”

他话没有说完,但是立刻引起了程希佑的兴趣。

“廿三?她咬你们没有?哎,她不是疯了吗?竟然会说话?到底疯没疯啊?是不是装的?”一连串的问题像蹦豆子一样噼里啪啦铺天盖地。

“……”郁燃抿了抿嘴,反思自己,就不应该打开这个话匣子。

“喂,说什么话呢,都给我安静点!”没有等他想出借口来搪塞,另一旁搬运尸体的村民咒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