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面色不佳的看着眼前的保镖先生,明显有点生气。

“……好吧好吧。”燕时澈投降,“我给你两分钟,两分钟后,无论你乐不乐意,我都强制把你拎出来。”

郁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勉强妥协。

他伸手在棺材底部捻了捻,没有什么灰尘和脏东西,于是果断地躺了下去,等燕时澈盖上棺盖。

棺材的最后一丝缝隙合上,郁燃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心想,如果他是冯月会怎样做。

她在棺材中被活活烧死,剧痛难耐,她痛苦地敲击棺木,想要出去,远离修罗烈火。

木屑扎进指甲,鲜血被烧干,哀嚎、求助、痛哭……无人应答。

她是被献祭的那个——被泄欲泄愤后残忍谋杀的祭品!

郁燃的指尖摸到棺盖内部深深的划痕,每一道都凌乱无序,疯狂偏执地落下,绝望地向外乞求生机。

他急促地喘息,仿佛自己也被架在棺材里,受烈火灼烧……

不对……好热,郁燃猛地睁眼,棺材中灼热的空气把他包围,这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热度!

郁燃敲击棺盖,向燕时澈求助,过了许久,却无人应答。

“燕——”郁燃僵硬地闭上嘴,他再试着开口,一切都听不到了。

好像他的嘴巴不再是他的,脸上的眼皮也不是他的,意识清醒地垂落下去,陷入漆黑,说不出话,听不到声音,周围的时间空间通通凝滞。

逐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张没有重量的白纸,无依无靠地飞上天去,在空中盘旋。

转瞬间,轻飘飘的错觉凭空消失,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压在郁燃胸口,他死死地向下坠落,像梦中被鬼压床一般,任由多努力都挣扎不得。

坠落的同时,黑暗在他视线中迅速远离,一阵刺眼的白光钉入他眼睛里,瞳孔被强光刺痛。

郁燃惊然坐起,却发现身体还是不受控制。

眼前的一切画面都透着老电影昏黄的胶片感,却无比真实,仿若身临其境。

他不在棺材里,这是木匠铺的二楼小屋。

暖黄色的光线从窗户洒入,把整个房间都照得分明。

他坐在靠窗的长桌前,手中捏着一根绣花针。

根本不会缝东西的他,却熟练地把手中的细线穿进针头,穿进一只黑黑的扣子,给手中的娃娃缝眼睛。

严格说来,这其实也不是他的手,眼前的手很娇小,手指更加纤细娇嫩,骨节也很秀气。

郁燃不受控制地抬起头,粉色塑料圆镜上倒影出一个清秀温柔的女性面庞。

是冯月。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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