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郁燃从背包里掏出半本撕裂的笔记,“新娘屋里发现的。”

他几乎把木箱里的所有东西都塞进系统背包里顺走了。

众人闻言立刻围了上去。

说是笔记本,其实就是白线缝订的一叠草纸,缺了很多页,里面的毛边粗糙,像是被人匆匆撕下的。

翻开笔记,里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记,连书写的压痕都没有。

沈同宇皱起眉,“什么都没有,这个线索怎么解开?”

郁燃道:“没说这一定是线索,只是我随手顺出来的。”

“不过,”他顿了顿,“这笔记可能是一个提示,提示我们要找的线索就在丢失的那几页笔记中。”

“你说的不错,”沈同宇沉思片刻,拿定主意,“那我们下午就去搜寻一下笔记的残页,既然有提示的话,那一定能够找到。”

郁燃随口附和:“是啊。”

青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垂在地上,思考一些新的发现。

他白玉色的皮肤被日光照得发亮,即便低头也难掩整个人矜贵的气质。

模样冷极了。

沈同宇:……

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总觉得在讽刺我什么。

他重新清了清嗓子,号召道:“既然村民都对我们有了戒心,在外可能搜不到什么,还容易打草惊蛇,我们重新把厢房里搜查一遍,现在有了思路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在沈同宇的引导下,众人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进行新一轮的搜查。

东厢房内。

“我看见你拿的不止那个本子。”燕时澈直言道。

“嗯,观察得不错。”

郁燃毫不走心地赞美了一句,从背包中取出几张草纸,从边沿的碎屑来看,是刚刚从笔记本上撕下来不久。

“没来得及看,现在只能判断这些信息并不连贯,在我撕下来之前,纸页中间也有被撕扯的痕迹。”

这是几篇日记。

虽然说看人日记天打雷劈,但涉及到解密的事情,郁燃毫无道德可言,他把纸张摊开在床上,与燕时澈一起仔细研究。

【己未年,十月初十 】

【这天越来越糟糕,唯一开心的是阿娘给我和廿三做了裙子,靛蓝的,带细绒花边(细绒条是从我爹破了的旧衣服上裁下来的)。】

【廿三很喜欢裙子,一整晚都笑咯咯的,我真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开心。】

……

【己未年,十月十九】

【今天带廿三去田中扯野菜,地都干巴巴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五叔家的儿子一直瞪着我们,就像我们要去偷他的草,我抓着廿三赶紧走,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

……

【己未年,冬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