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雨。”

喊第三遍没人答道就要记未到,苏蔼在叫了邬雨第三遍名字之后正要在名字后边画圈,就听见第一排一个声音淡淡地说了声“到”。

苏蔼动作一顿,没说什么,也没画圈,而是继续点到。

点完了班上的到,苏蔼坐下,严长戟靠过来吐槽,“我真是服了,就隔了三排,我就不信他没听见,他就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有病,我真不懂这种人,到底为什么?你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苏蔼翻开书,“谁知道呢?”

可能是因为邬雨觉得是自己抢了他学委的位置,所以在这些方面,他就是要膈应膈应苏蔼,也不真的做什么坏事儿,就是恶心你。

但苏蔼并没有把邬雨放在心上,遇见过顾羿这样的人,再遇见像邬雨一般的人,苏蔼的心里起不了一丝的波澜。

仿佛只是一只蚱蜢从眼前跳了过去。

整堂课,苏蔼都听得很认真,旁边严长戟听了半节课就开始玩手机。

下了课,苏蔼准备去超市买点儿吃的,严长戟拖住他,“苏蔼宝贝,帮我带一杯粥,我想喝粥。”

他们下堂课还是在这个教室,所以书包这些都可以放在这里。

最终严长戟以请苏蔼吃今天的早餐为报酬成功地让苏蔼帮他带粥。

看着苏蔼出去的背影,严长戟重重叹了口气,“三万块的外套穿身上,还要我请三块五毛的早餐,这世道啊,没法活啊!”

他趴在桌子上,手机刚打开,一旁的过道就走上来一个人。

要不是挡住了光,严长戟才懒得看,他以前在高中也是校霸级别的人物,多少人求他看一眼,他才不主动看人,得给钱。

“有病?有病滚。”严长戟的态度可以说是很不好了,主要是站在他桌子旁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邬雨。

邬雨的五官都很寡淡,他的神情也时常淡漠,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宛如一杯冷水,淡而无味,容易被忽略。

“你为什么要跟苏蔼一起?他跟我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严长戟丢开手机,“那我跟你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家虽然也就一个小康家庭,一个月也就一千八的生活费,但我,我不酸,哎,对,我不酸。”

邬雨脸色一变,“何不食肉糜?”

“他们那种家庭,谁不是踩着穷苦人家上来的,”邬雨争辩道,“你跟他在一起,只会被污化。”

严长戟捂住嘴,“你要不是邬雨,我都怀疑你是我奶奶!”

“行了,有事说事,别跟搞传销的似的给我洗脑,能洗脑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严长戟叛逆得很,申大都是背着家里填的,最烦别人叨叨。

他喜欢苏蔼的一点也是因为对方特别会做人来事儿,从来不插手严长戟的喜好,比如:他喜欢亮色系的衣服,严长戟父母总觉得男生这么穿不像样。

“助班让我组织一个志愿活动,你报名吗?可以加分。”

严长戟不信邬雨会这么好心。

“什么志愿活动?”

“去动物园给动物洗澡,打扫他们住的地方。”

严长戟:“……滚。”

苏蔼回来的时候,严长戟还在骂骂咧咧,苏蔼把粥递给他,“怎么了?”

“邬雨要组织一个志愿活动,给动物园的动物洗澡,打扫卫生,”严长戟撕开吸管,喝了一大口粥,继续说,“别说加十分,加二十我也不去,多脏啊。”

“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