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激动之余，又有点不解：“为什么你要花这么多钱来投我这部电影？”

白久挑眉：“我的个人爱好就是做善事，你可以叫我……天使投资人。”

——

一番感恩戴德的交流完毕，陈济承诺这部电影一定会给白久分红，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并说自己会立刻准备合同。

白久心满意足的起身跟他说了声再见，就打了辆车，直接去了季降的住处。

之所以往季降家走，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家已经很久没收拾了，脏兮兮灰噗噗的，他懒得回去。

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有事要说。

季降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白久开门的那一刻，就闻到一股饭香味，肚子顿时“咕噜”了两声：“……好香啊。”

季降围着围裙，从厨房端了一碗汤出来：“饭做好了，来吃吧。”

白久笑着倚在门口：“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也不算吧，”季降说。“我只是想不到，你除了我这里还会去哪？”

白久“啧”了一声：“太了解我也不行，这样一来，我简直无所遁形了，以后都不好意思做坏事。”

“你还打算做坏事，”季降看他一眼，随后就发现白久还穿着白天赶车时的那一身衣服，连衣服都没换。

“你不会连家都没回吧？那你今天都去哪儿了？”

白久眯了眯眼：“先不说这个，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赚的钱都给我妈了，现在身无分文。”

季降一愣，扭头看着他：“可以。借多少？”

白久笑眯眯的说：“也没多少，五百万。”

季降：“……啊？”

白久瞪大眼，无辜的看着他：“不会吧，不会吧，季大影帝连五百万都拿不出来？”

季降哭笑不得：“……可以是可以，你先告诉我，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白久笑眯眯的：“做慈善。”

“……贷款做慈善？”季降挑眉。

“是啊，贷款做慈善，这样才显得我有诚意嘛，没钱都要捐钱。”

季降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说的有板有眼的，借就借，你也不用还了。”

“那不行，”白久说，“哪能借钱不还啊，这钱我肯定还，你放心，我这个人从不赖账。”

“是吗？从不赖账。”季降打趣道，“你答应我的女装已经过了两个月了，怎么还没见到呢？”

白久顿时哽了一下：“你就非得在这种时候提这种事吗？我都没胃口了。”

“不吃了？”

“吃吃吃，”白久换了拖鞋，走到餐桌边，“饿死了。”

……

吃饱喝足，白久跟季降讲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季降听完就笑了，说陈济的确是个鬼才导演，当年他死后自己也很惋惜，但是却忘了，似乎《无人应答》的拍摄时间点就是这个时候，白久能想到他，自己很高兴。

“这个钱的确不用还了，”季降说，“就当我们一起投资。”

“你确定？”白久说，“你这个投资可是铁定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