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白久笑道，“哪行哪业都不容易，你以为真有那么简单？”

秦修坐到白久身边，看着远处还在对戏的季降，耸耸肩：“也不知道你们两个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明明长了一张不用努力就能红的脸，偏偏要……”

白久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那种红是有代价的，也不好受。”

“而且，”白久又补了一句，“从来没有不努力就能红的人，你以为的不努力，实际上别人在背后下了多大的功夫，你也并不清楚。”

……

中午几个人是一起吃的盒饭，因为下午的戏开始的早，没时间出去吃，就领了剧组的盒饭吃。

季降和白久早就习惯了，秦修第一次吃剧组盒饭，打开就研究了一下：“你们剧组伙食还挺好，居然有鸡腿。”

白久则伸手把盒饭里的鸡腿放到了季降盒饭里。

“不想吃？”季降问他。

白久点点头，皱眉：“太热了，吃不下。”

秦修羡慕地看着季降碗里的鸡腿，又看向白久：“热？我请你吃冰淇淋啊！”

白久头也没抬，拿筷子指了指季降。

果然，季降率先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行，太凉了，不能吃。”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等会儿让小离煮点绿豆汤拿过来。”

“嗯。”白久点头。

秦修有点稀奇地看看白久，又看看季降，终于开口：“……白久，你现在……怎么这么听季降的话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还老和季降吵架呢，怎么这两年你们关系好了这么多。”

白久皱了下眉：“我什么时候和他吵过？”

周传阳一直没说话，此刻也忍不住插嘴：“也没少吵，高二季降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你们两个整天互相瞪着对方，跟随时要打架一样。”

说到这个话题，秦修又追问：“你们当时怎么就成朋友了？”

白久斜眼看了一眼吃着吃着突然停了的季降，语气上扬：“这得问季降啊。”

“……”季降放下筷子，神情坦然，“有缘。”

这个理由显然说服不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大家同时“嘁”了一声。

周承泽抬起小脑袋　：“白久哥哥和季降哥哥高中也是同学吗？”

“对啊，”白久强调，“是季降转学过来的。”

周承泽顿时瞪大眼：“是特意来找白久哥哥的？”

“那怎么可能，”周传阳笑了，“当时他们还不认识呢，是转学过来以后才认识的。”

秦修说：“后来白久转到我班上了，季降也转过来了，那一次应该是特意来找白久的。”

白久也“唔”了一声：“可能吧。”

他转头看了一眼季降，季降已经低着头继续吃饭了，不参与他们的话题，耳尖却有点发红。

……

下午的时候，秦修、周传阳和周承泽一起外出，要去周边转转，只剩白久和季降两个人拍对手戏。

这场戏讲的是祁南和祁凌两个人三年后首次相见，却发现彼此已经走向了截然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