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小孩子的调皮捣蛋,被师父教训过后的专心练剑,或者是和师兄撒娇耍赖,都演的有模有样,看起来很有灵气。
季降笑了:“有压力吗?接着他演。”
“当然有啊,”白久眨眨眼,“不过有师兄在,我不担心。”
季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久是在贯彻前天孟和志说的戏里戏外都以剧里的身份相称,顿时笑了起来。
白久又问:“他们的戏份大概几天?”
“两天,”季降说,“很快就结束了,后天我们正式开拍。”
“好,”白久点点头,“我这几天再背背剧本。”
……
上午的时间两个小演员都在练剑,虽然拿的是短剑,但对小孩子来说还是很困难,只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纠正、指导,拍的相对比较慢。
下午拍的戏份则是祁凌因为别人骂了自己的师兄,气的和对方打了一架,回来被师父责骂。
祁凌跪在堂前,师父端坐着不看他。
祁凌小声说:“师父,徒儿知错了。”
“你错在何处?”
“徒儿不该和他们争吵,也不该冲动动手,但是……的确是他们失言在先。”
“唉!”师父长叹了一口气,“祁凌,你这个性子该改改了!纵使他人失言在先,你也不该动武,须知你习武是为了保护弱小、对付恶人,而不是用来争强好胜!”
“……师父,徒儿真的知错了。”祁凌跪着往前挪一挪,扯了扯师父的裤腿。
师父起身:“你就先在这里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离开。”
……
屋里的灯逐渐昏暗下来,天黑了。
祁凌跪的头晕眼花,闭着眼揉着肚子,却突然听到窗外有声音。
他抬头一看,一向规矩的祁南居然正在悄悄地翻窗户进来。
“师兄!”祁凌惊喜地喊道。
“嘘!”祁南立刻制止了他的喊声,蹑手蹑脚地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酥饼:“饿了吧?给。”
祁凌眼底一亮,惊喜地接过酥饼:“谢谢师兄!”
他一边吃,一边问:“师兄,师父还在生我的气吗?”
祁南摇摇头:“师父早就不生气了,他知道你不是爱惹事的人,不然我怎么能进来的?”
祁凌顿时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
祁南有点心疼地看着祁凌脸上的伤:“你也受伤了,那些人下手可真狠。”
祁凌立刻骄傲地抬头:“他们也没占到便宜!我一个人把他们四个人都打哭了!”
“……”祁南笑着问他,“你还很得意?看来这罚跪不顶用啊,我得跟师父说说~“
“师兄师兄我真的知道错啦!”祁凌慌忙说,“你别跟师父说。”
“哈哈哈……我逗你的!傻师弟。”
两个小孩子笑成一团,白久则安静地看着他们。
季降注意到白久的神情,问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