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啊，现在太缺钱了，陶明诚还承诺他的拍摄周期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条件简直太诱人了。

陶明诚在离开前又问他还有没有推荐人选，可以再拉一个人过来。

白久说了季降的名字，陶明诚立刻会心地点点头，并且给了他一个联系方式。

回去的路上，白久察觉到季降稍微有点沉默，很快就反应过来，大概是因为自己刚刚拒绝了他。

但他不知道要解释点什么，毕竟……没法解释。

他不敢去签季降的公司，他还记得上一世自己每一次上了那些不好的热搜，粉丝骂人的时候都是带着公司一起骂的，甚至“白久的经纪公司就是个废物”“老板Z某今晚就该死了”“工作室干什么吃的，原地爆炸好吗”这种言论，他见了不止一次。

每到这种时候，身边的人情绪都会稍稍低落一点，明明他们也尽力了。

白久不想在这种难听的词汇里，看到季降的名字。

“那个……跟你说个事，”白久说，“陶明诚刚刚找我了。”

他把陶明诚邀请他们两个接戏的事情说了一下，季降先是有点惊讶，随时突然想到了学校的规定。

“可是……在校期间，我们不能拍戏。”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白久，学校为了保证学生的教学成果，是不允许学生在校期间拍摄的。

白久顿时开始发愁：“那怎么办？我都答应了，这么好的机会……”

季降想了想，说：“没关系，我联系他们看看。”

几天后，季降就有了答复。

“寒假去，我跟剧组商量过了，先拍别的戏份，我们的戏份到寒假再补。”

白久一愣：“现在离寒假还有四个月，剧组居然也同意了？”

季降点头：“他们两个月后才开机，其实不耽误的。”

“……行吧，”白久笑了，“那就寒假再去。”

——

C大的寒假比别的学校放的晚，白久和季降为了不耽误进度，提前拿了剧本研究，两个人下课就聚到一起讨论角色，商量着怎么演能更出彩。

让季降惊讶的是，白久在这方面的理解力和反应能力并不比自己差，甚至很多时候还能反过来给自己提建议。

“你……”季降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之前演过戏？”

正说得起劲的白久突然话语一顿，停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当过群演。”

季降有点疑惑地皱了眉：“可我看你平时的表演，已经算得上是专业演员了，这种分寸感新人是很难有的。”

“呃……”白久急速想了几秒，说，“你夸我有天分就直说，绕这么远干什么？”

季降没忍住笑了：“我就是有点好奇，总觉得不拍个十几部戏，很难有你这样的经验。”

这话说的白久有点心虚，他捏了捏剧本，开口：“你还说我？我感觉你才像拍过很多部戏，考虑的永远比我多，连拍摄机位都考虑到了。”

说到这里，他眯起眼，看向季降：“按理说，你应该是一部戏也没拍过吧？”

“……”季降动作一僵，干巴巴地咳了两声，“我……我研究的多。”

“哦？可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呐~”白久拖长了语调，“都说实践才能出真知，你是不是……”

“对了，”季降突然打断了他，“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打算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