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识所有亲人,朋友都和天狱门一起,在三年前消失了。这三年,除了自己,沈淮识似乎只和林清羽有过交集。否则,他也不会在静淳生辰那天现身为林清羽求情。
“你只须回答孤问题。旁,孤允许你问了么。”
林清羽道:“下官上回见到沈侍卫,是在太医署。他不知为殿下办了什么事,弄得自己浑身是伤。下官给他配了几副药,仅此而已。”
“他可有和你说什么?”萧琤未在林清羽身上抱什么希望,但他真已经……无计可施。能有任何一点消息,哪怕是无关紧要事,他都要牢牢抓住。
林清羽思忖片刻,道:“他提到了静淳郡主。”
“静淳?”萧琤急不可待道,“他怎么说?”
“他说,他和静淳郡主自幼一同长大。当年郡主被迫和亲北境,也不知这三年她过得如何。”
萧琤追问:“他说他要去北境?”
太刻意引导只会平添怀疑。林清羽道:“他未曾这么说。他说他是殿下影卫,自然要常伴殿下左右。”
萧琤眯起眼睛,道:“这里没你事了。”
临走之前,林清羽问:“殿下可知我和顾大将军婚事?”
“知道。”萧琤嘲弄道,“陆晚丞尸骨未寒就急着改嫁。林清羽,你果然离不开男人。不过,像顾扶洲那样武人懂什么情趣,陆晚丞那样病恹恹也满足不了你。若你一早跟了孤,恐怕早就食髓知味了。”
林清羽可以看出来,萧琤不过在逞口舌之能罢了。就他现在状态,即便是静淳郡主回来,他都未必能有什么反应。
“殿下之前对我屡屡示好,我本以为殿下找我是为了此事。没想到殿下只字不提我和顾大将军婚事,只关心沈侍卫下落。”林清羽轻笑了声,“看来,我在殿下心中远不如沈侍卫重要。”
萧琤陡然愣住,仿佛才意识到这点,接着像是要说服自己般地说:“孤关心他下落,是为了治他罪,让他早日自食其果。”
林清羽道:“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下官告退。”
任外头流言满天飞,林清羽和顾扶洲婚事终究还是定了下来。婚事定得匆忙,但在林母和袁寅操持下,从纳采到请期,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