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半夜闹分床的把戏挺幼稚的,但苏厌希别无他法。他实在憋得太难受、心里觉得太委屈,太需要一个人有空间和时间静静。

别允纵见色起意的性格,他是了解的。毕竟没有别允纵的见色起意、食色本性,也就不会有别家少夫人苏厌希;他是花心大萝卜别少爷看过的千万美色之一,不能妄想完全拿捏住别允纵的真心。

因而,在和别允纵七年间的相处中,苏厌希也讲究有放有收。

放是放纵。作为前正牌男友、现别家二少夫人,他允许别允纵到外放纵。喝小酒也好、拉小手也罢,都由着别允纵去吧!只要不闹到他跟前来,他就可以忽略别允纵衣服上的陌生香水味、诡异的行踪和时不时的晚归。

但该收的时候就要收——收敛的收。

一是不能闹到他面前来,二是不能闹到其他家族成员面前去;至于三,则是不能突破底线,和“外面的人”有肢体上的深入接触!

于现实层面说,肉|体出轨容易闹出大事。一个不留神,就是小三携私生子要挟名分的狗血剧情;于情理层面说,肉|体出轨还容易得病!

站在苏厌细的角度上想,苏厌希是真的嫌脏——很脏!

当然,除了以上理由之外,苏厌希还有一个生气的点,那就是不甘心。

他之所以敢采取收放兼施的策略,就是因为他清高自傲,对自己的美貌和驯化技巧,有十足十二的信心。

好比养狗的主人大多都坚信松开手绳后,大喊一声狗狗的名字,狗狗会闻声回头一般,苏厌希也是如此坚信:他相信自己放别允纵出去后,肯定能收别允纵回来。

这份自信,不仅来自于和别允纵七年的日夜相处,更来自他对自己容貌的清醒认知。

在以美貌为前进杀器的道路上,他从未失败过。公公婆婆这样大boss级别的人物,他都轻松拿下了,更何况是不足为提的莺莺燕燕呢?

但……

“输了啊。”苏厌希揉着nubi的耳朵,苦涩一笑,“居然输了……”

苏厌希和别允纵都彻夜未眠,相互熬夜熬到清晨四点多后,苏厌希在躺椅上沉沉睡去,别允纵也停止了每隔半小时就有一次的“问候”,回卧室休息。

和别允纵一睡就难再起来不同,苏厌希只睡了两小时不到,又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花费了半分钟时间清醒神志,再摸找到手机,买了最早一班飞广城的机票。

在家佣们都尚未正式开始工作的大清早,苏厌希逃难似地离了家、往广城跑。

他这趟走得突然,回得也突然。十一点多抵达剧组酒店时,留守广城的林晓海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在电梯口外接人。

“少夫人,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林晓海奇怪地问着,要上前帮忙拎包时,又惊觉夫人手上没提包!

“咦,您去时带的提包呢,不会是漏机场里了吧?”

“我没拿包。”苏厌希语气冰冷,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往房间方向走,“你有我房卡吧?开门,回房和你说。”

林晓海看少夫人面色铁青的,不敢多说话,弱弱地噢了一声后,赶紧去拿备用房卡给少夫人开门。

刚进房,苏厌希就将手机往桌上一丢,脱力似地在软沙发上坐下:“你过来吧。”

林晓海恭恭敬敬地站到苏厌希面前。

苏厌希看了看眼前的小男助,轻叹:“坐吧,不用这么拘谨。”

在来时的飞机上,苏厌希小睡了一觉,补眠的同时,情绪也稳定了许多。要不然,他的脸色怕是会比现在呈现出的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