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还有味儿。”
邹吾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浣了两遍发了,他也已经用了好多的檀香木水了,可是怎么梳,都还有味道。
邹吾不想让他这么钻牛角尖,只能把人抱起来,“别管它了,明日就好了,要我送你回宫吗?”
虽然舍不得,但他知道现在时局敏感,他宿在自己这里,还不知会不会惹风波。
辛鸾不想走,抓着他的衣服,“我在你这儿住。”
邹吾看了他会儿,点了点头,去院子里落了锁,做了热水,两个人洗漱完,亲手解了他头上的红色发带,揽着他的肩膀进内室,“渝都附近的军械不足,回来的时候看着墙圮也有好几处坍塌了,都需要重新上瓦修筑,你在这边筹备的都顺利嚒?”
辛鸾听着这话就烦乱,上了榻,说了句,“还行吧。”脸色就阴沉起来,“申不亥还算配合,但是他配合没用,底下的官吏我使唤起来……算了,不想说。”
“那向繇呢?”
辛鸾冷冷地哼了一声,“向繇……”
邹吾从木格又抱了一床被来,弯腰的瞬间,阵阵恶心接踵袭来,辛鸾捂了一下嘴,感觉自己要吐了,“我想做。”
他不想谈这些,薄薄的亵衣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子,他扣住邹吾的手臂,只想和他亲热。
邹吾眉心轻轻一动,说实话他兴致不高,他也不认为辛鸾这个时候有这个兴致。
“我用手行吗?”邹吾问他。
辛鸾盘着腿坐在榻上,他不说话,只是长久而用力地看邹吾,邹吾温和地和他对视,诚恳又安抚地,表示自己并没有别的意思,可辛鸾却在几个弹指后,倏地收回注视的目光,生硬地掀开被褥爬到里侧,“那不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四月天的渝都,竟有这样干涩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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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吾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无可奈何,盘腿坐在辛鸾另一侧,掀开被褥靠了过去。
他们很快就结束了,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等两个人定了定心神呼吸,辛鸾低喘着翻过身,麻木地干躺着,也不说话。
邹吾在一片沉寂中摸他的脸,往常里本该是软糯温情的嘴唇,此时绷着嘴角,只剩僵硬而冰冷。邹吾感觉心慌,缓缓坐起来,看着他封闭的脸色,声音困顿地开口,“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嚒?”
“没有……”辛鸾声音劈裂嘶哑,缓缓地应他,眼睛却不看他。
这样的冷淡让邹吾极不舒服,他甚至都有点不敢碰他了,只能小声试探着问,“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