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吾垂头补着刚才的物资调拨数,没有余暇来一心二用回应这些人的打趣,听到了只是扬扬眉,没说什么,但是嘴角翘着,显然是高兴的样子。
卓吾却没看哥哥,很正经道,“那你们不许耍赖,我去!”
一群成人不知道是什么趣味,这句话忽地逗得他们轰然大笑,辛鸾无语地托着下巴,扭头问红窃脂,“姐姐你最近总在中城走动,有听到渝都有什么大儒吗?我想找个人教我读书。”
他现在做的事情越多越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刚才听这群人议事他都有点跟不上。他希望能系统的学些东西,找个人来教他。
“读书?”徐斌接话了,“殿下那您在这儿可找不到了,南境不读书的。”
“臣特意打听了,南境常年战乱,早就不设储才撰书的地方了,跟文化沾边的要么就是巫师,要么就是问卦,没有正经做学问的。”
红窃脂:“不能吧,南境的读书人灭迹得这么干净吗?向副和南君很厉害啊!”
徐斌无奈:“不然你待为何第一日衙门不贴公文只是口头传达,就是以为他们自己很多人不识字,所以认为东境人也不识字。小儿年齿尚小,这几天我抽空一直留意在给他找个先生,可算找到一个,我准备了厚礼就去了,结果……欸!”
何方归关切问:“是学问不够吗?”
“哪里是学问不够,根本就也是没有学问!”
徐斌一副要吐血的样子,“说来这位先生还是跟我们脚前脚后来,还是向副特特请来的,臣想,那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啊!不然干嘛单独请他?结果等我去拜访了才知道,那位哪里是什么先生,他就只是个曾在驿馆管文书的吏员而已,那我找他还不如亲自教!”
“管驿馆文书?”
又到了徐大人小故事,辛鸾十分捧场,“他做了什么?向繇单独请他。”
徐斌:“臣也好奇,就问了问,结果问了还不如不问,原来此人扶摇而上,不过是歪打正着解了一首诗!我问解的是哪一首,是了不得的奇文,还是艰涩的古文诗,结果问出结果,解的是一首闺房之乐的诗!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妻子闲着抱怨丈夫,那向副找老夫解啊!老夫也能解!”
……
辛鸾懵了,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邹吾垂着头,飞快地喝了口茶,当做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