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鸾皱鼻子,“那你呢?”
邹吾:“我先回去,悲门的人我还没碰头。”
辛鸾不高兴了,嘟囔,“现在你倒是不怕我不安全了。”
他好粘人,像什么小动物,话里话外,只往邹吾肺管子上戳。
邹吾叹气:“那你睡,我在这陪你,不让人进来。”
辛鸾这才重重地点头,用力扯开被褥一角,“那你也进来。”
邹吾:……
他预测辛鸾这是没完了。
辛鸾一本正经,“进来啊,太亮了,你帮我挡点光。”
邹吾:……
邹吾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伸手拔了他的发簪,解开了他的发髻,也不解自己的衣裳,靠着东侧朝阳的地方躺进去,帮他把乱发拢在身后,“行了,睡吧。”
他也很累了,折腾一宿,他也想眯一会儿。
辛鸾乖乖地点头,抿着得意的嘴角闭上眼睛。
寝殿很安静,只有辗转升起的晨光,温热地打在身上,邹吾起了睡意,面朝着辛鸾撑着手臂缓缓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谁知就差一步就要去见周公,怀里这位又簌簌地动了,像只不知疲倦的小奶狗一样凑上来,湿漉漉地来舔他的嘴唇。
“还睡不睡?”邹吾闭着眼抓他,想让他安分点。
辛鸾却发出哼唧的声音,抓着他的衣服一口一口地来舔他的下巴和喉结。
“你压到我伤口了。”
邹吾严厉起来,再这样他在这里就睡不得了。
辛鸾瑟缩着缩手,红扑扑的一张脸,很小心地抬头偷看他一眼,“……还疼啊?”
邹吾无语望天:他又没有火气了。
他认命,垂下头,卷着被褥,单手捧着他的脸吻过去,辛鸾好像特别喜欢这样和他“玩”,欢欢喜喜地仰起头,高高兴兴地配合他,邹吾抱着他的身子和他难解难分,真的,亲不够一样,他用力地往他的嘴里探,就想多尝一尝他的味道。
朦胧中,他想到一个词:如胶似漆,以前听人说这是来形容感情好的夫妻的,少年时还曾在心里笑它夸大其词,现在才知道,胶漆黏合,难分难舍,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可以形容对一个人的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