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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公府衙门正堂上。
摆在少将军申豪面前的是五具着柳营军服制式的尸体,都是咽喉一处贯穿致命伤,死得毫无痛苦。
齐二将神京的柳营、鹰扬、雀山调用到各城池时下过命令,一旦发现可疑情况,除了飞鸽上报回私署以外,还需要就近传信给赤炎的军阵一封,以求援引。赤炎军战马的脚力何等充沛,申豪昨夜接到消息,今日破晓十分边进南阳城,此时不过刚两个时辰,且已经安排手下人疾风暴雨一般,将南阳城中的非住宅坊中上上下下排查了一遍。
不一会儿,骁骑回报,称诸坊内查过并无异样。
“申小将、将军……”
南阳地界的一把手徐斌是个白胖和气的男人,他看着眉头紧锁的申豪,哪怕面前只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将,仍然礼数不尽周到,“卑职从接到海捕文书当天就封锁南阳全境了,且画下影像,严格排查城中,想来现在贼人已经是逃之夭夭,不太可能再重新潜回城中的。”
申豪不置可否,也不纠缠排查结果,只挑眉指着地上的五个人,道,“徐司丞,他们是昨夜向我传报的线人,在你的地界,朝廷钦派的军侯一夜间丧命,您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徐斌白胖的脸沁出汗来,他有口难言,却只能道,“这……这’腾蛇’贼人凶悍,既然王庭都来往如无物,卑职这小小府台怎么能和其对抗啊,申小将军,还请体察啊。”
他昨夜就被邹吾夜闯府邸吓得满身是汗,一夜未能成眠,没想到上面来人竟然这么快,赤炎军镇的少将军天没亮就进了府衙!
虽然赤炎于他没有管辖之权,但毕竟这些军人来头都太大,他惹不起,只能有苦难言着强行应对。
申豪却不理会他这些虚词,直指重点:“那千寻府呢?”
徐斌空张了嘴,“啊?”
“司丞别当我刚倒就好糊弄了,”申豪瞥他一眼,话里满是责备之意,“柳营这五卫就是围了千寻府之后回到客栈才出了事,且不说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就说南阳王土之上,居然有平民胆敢公然拒捕?司丞大人,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啊。”
徐斌一时语塞,脸上的汗立刻淌成了小溪流。
申豪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徐斌勉强支撑道:“昨夜,昨夜是有人误报,下官晨起去了千寻府一趟,也带人搜了搜,其实是一场误会罢了。”
申豪笑了:“你怕他?”
徐斌满脸堆笑地看着这位小将军,还没等说话,申豪一敛笑容,冷冷道,“你怕那个什么千寻征,我可不怕他。赤炎是什么品阶的军魂血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也就是你们这些不作为的地方官才将这些砍砍杀杀的绿林野莽看在眼里,”说着他抬手,转身便走,“传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