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的触吻,却是在两人尽皆清醒的状态,冲击比之更猛甚百倍。
智似乎是最先错愕的,完全无从应对。可是身体却又更早一步,根本不知何时便软了下来。
薄溪云从不知道会有整个人直接亲软这种事,他甚至已然无从感知,全数心都尽归控于这个吻。
直到腿弯咯噔一酸,身体倏然下沉,却早已按在腰后的有力手臂平稳地揽住时,薄溪云才将将在这深吻间分心,察觉己人体贴地扶稳。
但他的放松还尚未有一瞬。
又圈紧,亲得更很。
薄溪云刚刚站在房间一侧,时他的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而这仅有的一处选择,也根本不对方允许。
去路只能在人的怀里。
于是呼吸都尽皆攫取,唇佘间满是清寒雪野的息。偏偏身体还浸润着与霜冷截然相反的暖,让最是畏寒的年都全然办法逃离。
只能深陷沉溺。
层层的帘幔忽然映亮,窗外复又响起了烟花绽放的声响。
“滋……轰——!”
这一轮的烟花显然比之前更加繁盛,各异的燃响声尽皆练成了片。过年是b城难得能燃放烟火的时刻,沉寂等待许久的烟束,好像都在时全然释放出了己的火热。
漫天的璀璨星闪铺满夜空,将深暗的天穹映得彻亮。
连窗幔都烟火映透,染成了纷闪各异的艳『色』。
然而这极近华美的漫天烟火,在这一次深缠久拥的亲吻面前。
却全然沦为了陪衬。
薄溪云甚至都能听见几些烟花的燃放声,他红透的耳廓已然交缠湿漉的水声所填满。
水声遮不住的,还有低促微哑的喘音。
仿佛在暖与息之外,人连他的听觉也要完全侵夺。
所有感观,尽皆圈占。
男生的动依旧体贴,却让人再难忽视太过深重的侵略『性』。
之前么久的相处时间里,薄溪云一点点习惯了学长的温柔与坦诚,熟知了对方的克制隐忍。
刻却才迟迟惊醒,他仍是个凛然强势的人。
视野已然模糊,薄溪云早亲湿了眼睛,却仍困禁在雪『色』之中,连呼吸都断续而低促。
满腔皆是另一个人的息,可供年吸换的氧太过稀薄,薄溪云无识地泄出了轻哼,尾韵染上了浓重的鼻音。
仿若当有用,随即他便察觉连唇齿间触碰的动都更温柔了些。
可是对方却并未如所料般放开。
下一秒,又将他惹得吻到更深。
“呜、呜……嗯……”
更久之前,薄溪云曾经晕车过。时他踩了地面,却只觉己在巨浪中的船只上摇晃颠簸。
而现在,他却像是直接卷入激浪无边的深海之中。
再无间隙,坠落海里。
可是又全无痛。
每一簇浪尖,都轻柔而又平稳地将他托举。
这薄溪云之前觉得“可以接受”的亲吻并不一样,直到他整个浸入海里,方才切体会到。
素来隐忍无声的心,究竟有多么汹涌蓬勃。
如平阔海面之下,深藏着足以毁天灭世的暗涌漩涡。
才教人知晓。
最冰冷无澜者。
燃得最滚热。
这个吻是何时结束的,年早已不清楚了,等他将将回时,窗外重重绽放的烟花都已然归于平静。
而亲完了他的易钟深还圈抱着人,俯下身来,在轻浅地啄吻。像是滔浪之后的安抚。
又或是,根本无从分离停住。
年根本不知刻的己有多么诱人,他的周身满是诱人的甜,从每一寸染着薄红的白皙皮肤下无声地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