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拒绝告白帮忙舒服。

“嗯。”

易钟深抬手,用指腹抹去了少年颊侧粘上的点面粉。

“回去吧,晚上聊。”

临近傍晚时,家里还来了位客人,是位和顾老爷子熟识的国手。

老医生帮顾老太太检查了下,顺便还看了看陪在旁的薄溪云。

虽然是临时出院,但顾老太太点事没有,还是难得的好精气,老医生几句便交代完了,顾家人也都放了心。

结果,反倒是薄溪云被看出了不少小『毛』病。

医生说小孩体弱,气虚,底子不太好,还有些贫血。这下把家里人吓得,当时就想去保险柜里取大头人参了。

好在医生又解释,小孩没什么迫切的大问题,只是需好生将养。

顾家人这才稍稍松了气。

但饶是此,给少年补身体的计划也都提上了日程。

休养的另件事还必须规律作息,所以等吃过丰盛的年夜饭,才九点不到,薄溪云就被劝去早点休息了。

薄溪云原本就习惯了早睡早起,因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早早回了卧室之后,他还给易钟深发去了消息。

【长昨天睡好了吗?】

易钟深回得很快,仿佛在等他的消息样。

【嗯。】

薄溪云想了想,又问。

【这次是因什么引起的呀?】

这次那边慢了点,才回他。

【……之前没有睡好。】

薄溪云皱了皱眉。

他想起前几天,长半夜高烧,输了整整三天『液』,期间也直在忙。

……还被自己拒绝了。

这么看来,对方真的可能没有休息好。

薄溪云犹豫,咬住指尖,思考该怎么才能帮上点忙。

结果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就忽然听到了窗外传来的点动静。

薄溪云抬头,他的房间有两扇窗,扇朝南的在书房,对庭院。

另扇则在卧室阳台,在外墙上。

此时传来动静的,正是卧室阳台上的外窗。

薄溪云正想确认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手机忽然震。

长发来了消息。

【下窗。】

薄溪云怔。

……窗?

他走到窗边,拉窗帘,果然看到了窗外的易钟深。

因外墙四周都有保安巡逻,窗户没有装防盗网,易钟深单手撑住窗框,下就从窗外翻了进来。

直到男生轻巧落地,薄溪云看他,还有些怔怔的。

“你从家……能直接过来吗?”

“需翻两座墙。”易钟深道。

他还弯腰,给自己的鞋戴上了鞋套。

“墙边有树,很容易能过来。”

薄溪云忙给他找来了拖鞋。

见小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易钟深说。

“不想打扰家长,就从这进了。”

薄溪云这才回,下识便看向了易钟深的颈侧。

男生颈间的绷带拆掉了,但紧实光『裸』的皮肤上却还是有成片的暗痕,之前网状的淡『色』血管纹路也尚未完全消退。

薄溪云不自觉地皱紧了眉:“……还是没有恢复吗?”

“医生说再两三天可以消下去。”

易钟深说。

“只好好休息就没事。”

见薄溪云仍旧眉心未松,易钟深放缓了声音,解释。

“之前没睡好,可能是因没见到你。”

所以长今晚过来了吗?

薄溪云想,直接道:“那我今天多陪你会。”

他努力发挥自己的积极作用,很认真地说。

“多看看我……把之前的份额补回来。”

易钟深的确直在看他,闻言却显地顿了下。

入夜,似是白日的切嘈杂都已暂时褪去。

安静温暖的卧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窗外的薄光透过纱帘投映进来,室内的切笼上了层朦胧的月『色』。

薄溪云这时才发现。

原来惯会忍耐的长。

也会有忍耐不住的时候。

他听见了很低地询问。

“可以吗?”

少年仍有些懵懵的,似乎尚未从突然见到长的惊讶中清醒过来。

他只是潜识里觉得。

可以接受。

于是便点了头。

室内片沉寂,窗外隐隐传来了烟花绽放的声音。

换做几天前,薄溪云绝不会想到他会在这里,和长起。

在除夕夜的烟花下接吻。

仿佛切都伴随今晚。

辞旧迎。

这次轻触没有持续太久,因很快,门外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少年的身体显地僵了下,起身时差点没把自己绊倒。

他匆忙上前,接通了门铃:“……喂?”

通化门铃中传来个温婉的女声:“溪云,我是你舅妈。”

是顾大哥的妈妈,郭夫人。

薄溪云忙给人门,郭夫人拿个小托盘,走了进来。

“打扰你了吗?抱歉,我看这边的灯还没关。”

薄溪云连连摇头,都有点不太会说话了:“没,没有。”

郭夫人将托盘里的东西递过来。

“这是安的『药』囊,我今天问岑医生的方子,可以在房间里挂上几个。”

郭夫人年轻时动过几场大手术,也是后来才让老国手给调养好的。得知薄溪云体弱,她便留了心,又和老医生问了和自己当初相似的方子,做好『药』囊送了过来。

“谢,谢谢您。”

薄溪云把『药』囊接了过来。又听郭夫人说。

“对了,等下这边可能会放烟花,你记得把窗户关好,当心吵到你休息。”

郭夫人说,又有些外。

“钟深也在呢?”

薄溪云又僵了下。但最让他猝不及防的,却是郭夫人的下句话。

“溪云耳朵怎么这么红呀?”

郭夫人又仔细端详了他下。

“呀,嘴巴也是,过敏了吗?”

“没有,”薄溪云终于把声音掩饰得平静了下来,“屋里有点热,等下通通风就好了。”

他又迅速地接完了下句话。

“长和我聊两句,很快就回去了。”

听薄溪云这么说,郭夫人没有多想,她刚才不在前屋客厅,所以觉得没看到易钟深进来也正常。

“那你们慢慢聊。”郭夫人又叮嘱道,“通风别太久,小心凉。”

薄溪云送她,郭夫人也没让他再去门受风,最后,还是易钟深把人送了出去。

回过身,易钟深就看见了怔怔站在桌边的少年。

本该是好不容易松气的时刻,易钟深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个想法却是。

幸好刚刚没有咬。

少年的唇瓣软嫩,好像轻轻点用力就会惹红。

磨成微肿。

却又更惹人手重。

只是男孩现在的情的确有些茫然,怔然看过来的视线也有些恍惚。

易钟深走过去,刚想道歉,却听见对方哑声说。

“长,你的伤又红起来了。”

少年『色』间『露』出了全然的难过,好像被伤到的不是易钟深,是他自己。

又或者,是他自己累害了易钟深。

“是不是,很难受……”

“抱歉,我没能帮到长。”

少年低下头,声音也染了微重的鼻音。

“可能,接吻也没有用。”

“好像,就只有我自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