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枝将脏辫放下,把毛巾盖在头上:“谁敢让我受气?”
荆落云不解:“那你发什么脾气?”
刘星枝嗤了一声:“你也真没自觉,那么喜欢当好人?”
荆落云:“?”
刘星枝看向正在跳波的不拉斯(portdebras)的江深,他的脸盖在毛巾之下,目光阴霾又复杂:“比赛的名额,演出的主舞,他来了,你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荆落云沉默着没有说话。
刘星枝恨铁不成钢似的“切”了一声,他站起来,重新将脏辫扎好,将手臂扭向一边,冷酷道:“反正,我一个都不会让给他的。”
江深在临近晚饭饭点的时候,才终于是爬着上了白家的车。
白谨一坐在后座上,看到他这样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江深气若游丝:“练舞练的……”
白谨一示意他平躺着,抬起对方一条腿架在自己腿上,开始帮着放松肌肉:“回去热水泡一下。”白二代毕竟是练拳击的人,按摩手法熟练又精准,他按了一会儿,看江深有些昏昏欲睡。
“见到你那个师兄了?”白谨一问。
江深努力睁开打架的眼皮子,想起这件事,又烦恼的叹了口气:“哎!”
白谨一:“你和沈君仪说好了没,不住宿舍?”
江深嘟囔道:“说了……不说其实也住不了吧?”
白谨一问:“怎么了?”
“我那个师兄……”江深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像非常讨厌我。”
白谨一可不觉得江深是那种会随便得罪人的个性:“为什么?”
江深打了个哈欠,他实在太困了:“不知道……可能因为我老盯着他头发看?”
白谨一:“……”这是什么破理由……
江深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合上时似乎还在努力搜刮着形容词,梦呓似的嘀咕了一句:“他的脑袋……好像一只大蜈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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