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电流撕开屏幕的是一段笑声,那声音像是从喉管里发出来的,沉着磨砂的杂质,十分刺耳。
‘砰!’
然后是枪声,再就是录像机跌到地面上的脆响与视角晃动。
录像机摔到地上,视角斜斜地对准日光与外面电商街大屏幕,却正好没有把凶手的脸录进去。
此时,录像机中响起稀稀拉拉的电流与人声,回放当时发生的事情:“录像机?那么就自我介绍一下好了。”
“我乃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前来杀死叛主的王臣。虽说是杀死王臣,……不过。”
屏幕中的那个人走到近前,直到录像机只能照出一双脚时又弯下腰,用疯癫且亲昵地语气低声询问:
“他究竟是哪位王的臣民呢?”
他一把伸出手,素白的手背从录像机镜头划过,抓住了什么,狠狠地提起来。
这时才可以看见,他是抓住了受伤少年的灰发,将其从地上撕起来,不管鲜血还在滴落,一定拽着少年的头对准镜头。
但此时的少年人早已经在剧烈痛痛与失血过多的边缘意识昏沉,无法对这个行为做出更多的反应。
这样的他让无色之王仿佛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凶手突然狂笑不止,连手上拽着的人都稳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他当然是——”
无色之王故意买了个关子,但这时天台下传来的细碎叫嚷声迁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只好‘哎呀’两声,揭露谜底:“他当然是我的盟臣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行,我不能让他还活着。”他又说,无色之王拽着人头发的手一松,让已经重伤的灰发少年砸到地上,他这才满意地重新提起少年的后衣领,拖着他拽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哼着的愉快小调下,是重伤者在地面上划出的一段又一段猩红的血痕。
能看见血液从指尖滴落,在地面上绽开血花的模样。
少年似乎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恍惚之间他抬起眼眸看向镜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沉沉地垂下头,彻底昏迷过去。
直到抵达天台边沿,仅仅拉着少年衣服的一角作为支撑,无色之王这才大笑一声,形状疯狂至极:
“——既然是弑王的盟臣,那就该死!”
随即他松开手,任由已经中了一枪的少年从楼层上坠下去,注视着白日世界下地面上的一抹鲜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哦?”
无色似乎注意到了脚边地上没有跟着少年一起掉下去的生日王冠,他捡起来看了看,似乎是想起来了今天受害者的装扮也很喜庆:“说起来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不如我也来送你一句祝福。”
无色之王随手将生日王冠轻飘飘地扔下去:
“忌日快乐,鹤见稚久。”」
从医院临时清出来的会议室内一片安静。
“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十束多多良将从录像机里调出来的视频关上,他和草薙出云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吠舞罗的二把手来向非时院以及4讲述这件事。
草薙出云环视一圈下来,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周防尊。
红色的第三王权者安排着事发之后的每一个环节,但进医院之后就抽着烟一言不发,沉默的样子让草薙出云十分担忧。
鹤见稚久自从加入吠舞罗之后和栉名安娜一样都喜欢黏着周防尊,比起小公主安静的跟在王身边,那个小少年更多的时候会叽叽喳喳地向王分享他看见的快乐,硬生生逗笑了王好几次,连安娜偶尔都会为鹤见稚久的乐趣而微笑。和十束多多良一样,是整个吠舞罗的气氛活跃者。
草薙出云担心他的好友会因为这件事而燃起怒火,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鹤见稚久加入吠舞罗之后安稳是安稳下来了,但终究不是降低威兹曼偏差值,赤王力量的风险仍然还伴随周防尊左右。
想到这里,草薙出云捏了捏鼻梁让自己警醒一些,他对来访的人说道:
“前因后果我们也告知了各位,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非时院调查到的具体情况了吗?”
此时正是夕阳近晚的时候,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吠舞罗的大家应该已经在草薙出云的念叨下老实的收拾在酒吧里留下的彩带和派对道具了。
夕阳的暮光从窗户照射在室内各执一派的人们身上。
很意外,又或者是在意料之中的,4的人也大驾光临了,虽然不是室长宗像礼司亲自过来,但来的人也算是很有分量。
是4的三把手伏见猿比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