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刚在一起时,他还什么都不懂,一切遵循着本能地对她好,那会还是挺笨拙的,现在已经得心应手了。
明娆觉得自己的眼光真的好,越看他越喜欢。
爱是藏不住的,她这么坦荡直白,虞砚如何能招架得住。
女孩的笑容犹如晨曦般耀眼,男人终是低下头,吻住了红唇。
半晌,他贴着她的唇,哑着嗓道:“看,你此刻就是在对我撒娇。”
女孩嘴唇莹润泛红,眸中盛着羞赧,看着近在咫尺,与她鼻尖相碰的人。
她红着脸,含糊地说了声:“我哪有。”
又在撒娇了,虞砚轻叹了一声。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又深入探讨了一个多时辰,等起床时,已经过了巳时。
明娆提不起精神,闭着眼睛靠在男人的怀里,懒洋洋地抬起胳膊让人帮忙穿衣。
成婚不到一年,她已经习惯被虞砚伺候,而对方也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甘之如饴。
关于生日,明娆最后也没有多说他什么。只是感慨了一句:要是没错过就好了。
她心里有遗憾,但是并不沉溺在遗憾里。
“毕竟我们还有许多个生辰要一起过。”虞砚说。
明娆对此表示认同。
“不如我们把今日当昨日,如何?”明娆眼前一亮,拍了下手,可很快她又啊了声,又变得垂头丧气。
乱糟糟的头发散在肩头,头顶还翘起了几根短小新长出来的头发。
虞砚觉得她可爱至极,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哎,若是今日过,那也只剩半日了。”女孩抬头哀怨地瞪他,“都怪你。”
因为受伤而错过生日,她没说一句怪他。
此时却瞪圆了眼睛,说都怨他。
虞砚揉发的手顿了下,他只顾着给她穿衣,自己还没换。下去拿衣裳时也只是简单地披了件,此刻前襟敞着,露着胸/膛。
他低头,看了看那片被抓得一道一道的红痕,沉默了。
明娆顺着他目光看去,脸唰的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若你力气大些,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明娆不懂,歪头道,“什么?”
男人叹了声,将衣裳系好,轻描淡写道:“抓得人不疼,心痒。”
他轻抬眼眸,“停不下来。”
明娆:“……”
小夫妻理所当然的起晚了,起来时小厨房已经在准备午膳。
七月初八也只剩下半天。
明娆最后还是决定把这日当做生辰来过,毕竟她也不能保证,明天起床时能不能看到朝阳。
他们回凉州后还没去见过秦氏,明娆准备派禾香去送信。
趁着虞砚去搬东西的功夫,明娆把禾香叫到身边,神神秘秘地嘱咐了些事,叫她快去快回。
关于生辰礼物,其实明娆早在三个月前就在准备了。
秦氏年轻时在宫里的司衣局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师父牵扯进后宫嫔妃的争斗,连累了她也被赶出了宫。
因为那桩事她被老国公夫人赶回了凉州,她一个没有夫君撑腰的柔弱女子,撑着这个家很吃力,只能靠着仅有的手艺养家。
有刺史府的帮衬,日子很快好了起来,后来又开了几家店,生意蒸蒸日上,也渐渐有了名声。
秦氏为了安全,做生意从不在顾客面前露面,也没收过徒。
她的手艺精湛,不想后继无人,于是也尝试过把自己的本事交给女儿明娆。明娆倒是很乐意学,可惜……
可惜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做这事的料。
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绣娘的孩子,女红会一塌糊涂。
她去年生辰送过虞砚紫檀木镇纸,过年时送过砚台,那些都是她挑选,却不是她亲手所做的。
回想起来这一年她还没亲手做什么东西给他啊。
于是三个月前,明娆便偷偷摸摸地找她娘亲学了几日刺绣,想要亲手做一个荷包给虞砚。
她那几日做针线活扎得手指都是伤,虞砚还心疼了半天。
虞砚不知道那东西是给他做的,以为她就是闲来无事打发时光,随便做做。
明娆忍了三个月没说,就为了生辰时给他惊喜。
离开凉州时很匆忙,东西放到秦氏那里,她拜托娘亲帮忙做收尾工作,结果走得时候就忘了拿。
好在现在也来得及。
禾香送完信,很快带着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