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娆这样想他很开心,但虞砚还是决定叫人去查他们离京的这段时间,明家和王骏阳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明娆不在意从前的事,不代表他可以将那些旧账都轻松地揭过去。
有的事是翻不了篇的,毕竟他最记仇,最小气,最斤斤计较。
……
侯府的家仆早就知道两个主子要回来,屋子已经收拾干净。
夫妻二人回到家中,好好地修整一番,睡了个好觉。
等到第二天早上,准备进宫见皇帝太后。
“夫君,你说他们知道你也回来了吗?”
虞砚一手勾着女孩的长发挽成发髻,淡淡道“知道。”
陆笙枫就算再无能,也不会连他回京这样大的事都不知道,若是那样,他这个皇帝也别做了。
明娆微蹙起眉,透过镜子,忧虑地看着男人,“那怎么办?”
虞砚笑了下,安抚道“会没事的。”
明娆缓缓眨了下眼睛,“好,听你的。”
换好衣裳,上了马车。孟久知驾着车朝皇宫而去,车里的明娆突然瞪大了眼睛,叫了一声,“坏了!”
虞砚握住她微凉的手,“嗯?”
“铃铛!忘记摘了!”
京城的夏天很暖和,她穿的衣裳不厚,铃铛声明显了不少。
她说着就要弯腰去摘铃铛,虞砚拉着她的胳膊直起身。
他说“不必,就带着,叫她听。”
“啊??”明娆讶异道,“带着不太好吧?”
这毕竟是闺房情趣,是虞砚自己的偏好与趣味,叫人听着……
明娆的脸颊微红。
这怎么解释啊!
虞砚瞧出她的羞赧,轻笑道“就叫他们听着,无碍。”
明娆还有些不愿。
虞砚又道“待会或许我们会分开,但我一定不会离你太远,有这个,我能听到。若是太后要对你做什么,你就跑,或者晃它,我能听到。”
“听到了……你要来救我吗?”
男人颔首,“自然。”
“你要是没听到,或者来不及赶到怎么办?”
虞砚笑道“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有这些可能。”
他说得笃定,叫人无缘无故就有安心的感觉。
明娆紧张地抿了下唇,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她将手攥成拳头,贴上了微微抽痛的腹部,“好,我相信你。”
虞砚把人揽进怀里,手包裹着她腹前的那只,有些凉。他皱了下眉,温柔道“还在疼吗?”
疼,不仅是月事在疼,离皇宫越近,似乎又有前世残存的疼痛又冒了头。
喉间似乎又涌上来腥甜的血味,她抖了下,往他怀里钻了钻。
轻声开口“疼啊,很疼。”
虞砚把人抱紧,“我们回家。”
“别!”明娆按住他胳膊,“有些事还是早些解决比较好。”
“好,听娆娆的,我们尽快,好吗?”虞砚低头吻了吻。
疼痛随着亲吻的到来而逐渐消失,明娆愣了下,缓缓笑了。
“虞砚。”
“嗯?”
“我真爱你。”
虞砚“……”
猝不及防又有些莫名的表白直击男人的头部,砸得他眼前发昏。
虞砚迷茫地垂眸,对上了女孩亮晶晶的眼睛。
呼吸停了一瞬,喉间干涩,他咽了咽嗓子,又舔了下干涩的唇,深深呼吸,仍是抵不过她的热情带来的悸动。
终是红着耳根,偏过头不敢再看她。
车内突然陷入寂静,半晌,才听到虞砚小声回应“嗯,我也是。”
小夫妻二人被请进思政殿时,只有皇帝一人在场。
陆笙枫一见虞砚,愣了一下。
不到一年的功夫,虞砚身上好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前总是缠绕在他身上的冷淡与戾气似乎淡了不少,整个人有人气了。
陆笙枫的目光落在明娆身上,眼中流露出了然的笑容。
虞砚不喜欢他的娆娆被人这么看,他才不管对方是谁,往前迈了一步,挡住皇帝的视线。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冷冷地看着对方。
陆笙枫并不在意,摇头低笑了声,“阿砚,快坐吧。阿砚的夫人也坐吧。”
阿砚?
明娆诧异地看了一眼虞砚的背影。
他们之间好亲昵,是什么关系?
明娆心中存了疑惑,暗自思忖,因为关系好,所以他前世杀了太后还能免去死罪,这并不是很难的事?
虞砚坐在靠近皇帝的一侧,冷淡地问了声好,便不再看他,沉默地垂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