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那边打起来便是大战,朔州这边暂时只能以压制为上,好在袁家名不正言不顺,袁晟也还在我们手中,总能牵制袁家一二。”
“萧池那人别的不行,打仗却最是厉害,有他和定远侯在北狄定能让战事无忧,等着北狄安定之后,再抽出手来对付南越……”
太子打断了沈却的话:“为什么?”
沈却疑惑:“什么为什么。”
太子沉声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沈却的确知道,可他说:“陛下还是不知道的好。”
太子横眉怒视,一副不说不肯罢休。
沈却只得无奈道:“阿诺说当皇帝没意思,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驴晚,干得比牛多,最后大多还落不下好。”
“做皇帝的看似大权在握,实则事事不由自己,祖宗江山黎民百姓都得顾全,做明君累死自己,做昏君遗臭万年,关键是个人都还惦记着他屁股下那位置,指不定哪天就来个谋逆犯上逼宫篡位最后不得好死。”
“阿诺说她难当大任,还是陛下来当的好。”
太子:“……”
拳拳兄妹之情,无了!
沈却见他铁青着脸忍不住笑出声:“您不用怀疑她心思,比起做这个皇帝,她更喜欢去打天下,像她母亲一样驰骋战场而不是困于京中。”
“她性子不好,留在京中早晚会跟您那些朝臣打起来,与其如此倒不如去打旁人。”
“这些年南越屡屡犯境,北狄也再三滋扰,她说陛下只要好好守着大业,她就替您打一个盛世江山回来,让您也试试做那千古一帝。”
太子听着沈却的话心神摇曳,仿佛见到姑姑在时,诸国退避的样子
那时的大业从不惧战,如北狄、南越,谁敢肆意来犯?
沈却翻身坐了起来,摊开手时递给太子半枚枭符:“我和阿诺会暂时拖住袁家,想办法拿下朔州,陛下也要好好管着朝中,早些让户部和兵部送粮草补给过去,否则我和阿诺可不饿着肚子替您打仗。”
太子垂眸看着他手中枭符:“你们把枭符还给我,就不怕我反悔?”
沈却闻言笑道:“陛下大可以试试。”
那半块枭符落在太子手中,灼的他掌心发烫。
沈却顶着脸上青紫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才朝着太子揖了个大礼:“臣知陛下心有丘壑亦有宏图壮志,臣也祝陛下江山永固,天下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