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都将话说到了这份上,下方诸臣也都纷纷等着圣意。
天庆帝哪怕怒极了太子竟敢与他做对,却依旧只能狠狠一握拳心寒声道:“太子所言有理,就依太子之意,着三司严审徐立甄,彻查崔、扈两家灭门之事!”
太子躬身:“父皇英明。”
朝臣行礼:“陛下英明。”
早朝结束之后,天庆帝面沉如水地回了正阳殿,一入暖阁抓着身旁小太监送上的茶水就掀飞了出去。
“混帐东西!!那个混账!!”
面对暴怒的天庆帝,一旁的内侍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等着冯源进来时就瞧见暖阁之中满地狼藉,而天庆帝则是满色阴沉坐于榻上,死死抓着身旁桌案喉间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早朝的事情气得够呛。
“你们先下去。”
冯源低声吩咐,瞧着那几个内侍慌忙退下去后,这才绕过地上摔碎的瓷盏上前:“陛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朕看他们就是想要气死朕,朕给他太子之位,让他得旁人没有的尊贵,可他居然敢拿着朕给他的东西来逼朕!!”
天庆帝对旁人时或有遮掩,可面对冯源时却将满身的怒气全数发泄了出来,言语之中更是对太子更是不满至极,
“当年他屡屡跟朕做对,朕冷待他数年以为他已经学乖了,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却不想他还是这般逆骨,朕就不该将元辅之位交给沈忠康,更不该让他入朝理政,让他以为他有了依仗就敢这么忤逆朕!”
天庆帝说着说着就越发气怒,想起那些朝臣依附太子,口口声声要他严审徐立甄的事情就忍不住忌惮,声音越发狠厉,“他几时在朝中这般得势,竟能让得满朝之人都替他说话,还有岳徵,他什么时候也跟太子搅合到了一起!”
一个沈忠康,一个岳徵,那阁中岂不是全都随了太子。
他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眼见着天庆帝越想越怒,甚至对太子再次露出多年前曾有过的杀意,冯源在旁低声开口:“太子殿下的确不该忤逆陛下,不过奴才觉得岳次辅未必是因为太子。”
天庆帝冷着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