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冬眉心轻皱:“微臣只是觉得奇怪,荣家家庙并非寻常之地,徐立甄怎能轻易进出其中,若不是早就相识荣岱也未必能那般容易放下心防,而且敛郡王和成安伯何故这般算计荣家,他们与永顺侯有仇想要借着柳氏借刀杀人尚可理解,可为什么会选上荣家和二皇子?”
“微臣记得,二皇子与敛郡王关系极为不错,成安伯病重之时二皇子也时常上门探望,怎么突然就翻了脸?”
天庆帝眼中划过抹阴翳,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先不说荣家家庙徐立甄为什么能那么容易带人进去,就说是有仇,太子跟老三还有郑家才是首当其冲。
如果真要找一个人挑拨永顺侯府与其两败俱伤从中得利,那他们也该去找太子手下的人才是,哪怕他们对付太子用再肮脏下作的手段天庆帝都不觉得奇怪,可为什么偏偏是无冤无仇的荣家?
“还有一事……”
詹长冬有些迟疑的看了天庆帝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臣错觉,荣将军好像极为不愿意将这件事情牵扯到徐立甄身上,先前在京兆府衙时还曾因荣岱招供徐立甄时朝他动了手……”
他说到一半就摇摇头,
“不过应该是微臣想多了,徐立甄跟成安伯他们勾结陷害荣家,荣将军怎会替他开脱,兴许只是太过震怒才会忍不住动手。”
天庆帝闻言却丝毫没有释疑,反而神色越发冷沉。
荣广胜为官多年,虽不算睚眦必报却也绝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徐立甄都已经爬到了荣家脑袋顶上拉屎,他怎可能忍得下这口气?可他居然还想不去追究……
除非是徐立甄手里有荣家什么把柄。
天庆帝忍不住冷笑,好啊,他这些儿子和臣子果然没一个省心的东西,看似忠耿老实,实则一个比一个奸猾,他倒是要看看,徐立甄跟荣家还有成安伯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身后到底有几个主子!
再从宫中出来时,荣广胜被天庆帝留在了宫中“对弈”,而詹长冬手中则是已经领了捉拿敛郡王、成安伯以及徐立甄的圣旨,禁军前去拿人,荣岱等人也从京兆府衙挪到了诏狱大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