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嗤笑:“是不是疑惑我怎么知道二皇子的?”
敛郡王死死看着她。
薛诺讽笑:“前几年太子势弱,你和四皇子冒头打压,看似权势在手极得圣心,可实则却成了出头鸟。”
“你们二人屡屡与太子交恶,陛下虽未阻止却也深知你二人野心,更忌惮你们身后依附的世家之力。”
“反观二皇子,早早退出京城,既不掺合皇权争斗,又孝敬尊长友爱兄弟,以不争不抢的姿态尽得陛下宠爱,待到你二人颓势之时方才入京。”
“你们与太子斗的两败俱伤,他却能从容入朝尽揽人心,看似迫于无奈怎知他心中欢喜,况且有些事情无须去看过程和缘由,只要看谁得利最多便能知始末,不是吗?”
敛郡王神色阴沉地看着薛诺,咬着牙时想起这段时间他替二皇子招揽的那些人,想起他将自己麾下仅剩不多的亲信“借”于二皇子驱使,他就只觉得喉头腥甜。
薛诺见状嘲讽:“同是皇室子弟,一个蠢钝如猪,一个城府精明,也难怪成安伯宁肯选择他不选你了。”
敛郡王目眦欲裂:“你休得挑拨!!”
薛诺斜靠在车壁上低笑:“挑拨?”
“薛忱的事情本就是陛下心头逆鳞,若证据确凿也就罢了,可如你们只想污蔑稍有错漏就会偷鸡不成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成安伯何等老谋深算之人,这些年步步为营又深知永昭旧事真相,他明知你此时该隐忍蛰伏静待时机,却偏生纵容你被人糊弄出头蛊惑四皇子朝着沈家动手。”
“你沾沾自喜自以为得了妙计,却不知道你早就被人舍了当成郑家谋求后路的踏脚石,你竟还蠢得想要威逼大长公主,难道你那位外祖父就没告诉你陛下为何忌惮大长公主?”
“他难道没与你说,大长公主当年大闹宫廷几乎与陛下决裂,可陛下依旧隐忍留她尊位是为了什么?”
敛郡王瞪大了眼看着薛诺,就听薛诺冷嘲道,
“当年永昭公主谋逆,陛下血洗公主府,大长公主曾趁乱救下永昭之子赢元璟,手中更有一些当年永昭旧事真相,陛下费尽周折不惜说服安国公出手才将赢元璟灭杀,可有些东西却依旧不能露于人前。”
“大长公主这些年闭府自顾,不与朝臣往来,不提半句旧事,陛下好不容易才能安心,偏你却将她牵扯进来攀诬她与薛忱勾结,你说陛下怎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