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像是护崽子似得挡在沈却身前,不满地朝着沈忠康道,
“你家孙子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骂他引狼入室倒不如问问你自己,自个儿跟老狐狸似得一肚子心眼,偏生将他养成了兔子,他要是有你半点精明,当初在江南也不会被我糊弄着将我带回京城。”
早了结了她,一了百了了。
“你!”沈忠康竖了眉毛。
薛诺挺胸抬头冷眼对视:“你什么你,我说错了?狐狸圈里养只肥兔子,就别怪野狼惦记,况且你当我伪装这么多年是假的?他知道也不比你早多久!”
两人剑拔弩张,沈却见沈忠康气得瞪眼,连忙伸手拉着薛诺胳膊:“别说了,是我的错……”
“错什么错!”
薛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当他是真动气呢,他要是真气你瞒着他早关起门来打断你的腿了,哪能叫皇姑奶奶他们来瞧着他教训你?”
说完她对着沈忠康就道,
“您老爷子也一大把年纪了,有意思没意思,还玩这种把戏吓唬人,怎么着,沈长垣是你从桥洞下捡回来的?”
“你要不稀罕,让他跟我姓赢得了,我稀罕。”
沈忠康:“……”
这小兔崽子!
安国公在旁瞧着薛诺跟沈忠康“斗嘴”,堵得原本怒气冲冲的沈忠康噎的脸泛青,他忍不住就朝着沈忠康笑出声:“行了,你就别逗他们了,她可不是你们家那些孩子,吃你这一套。”
沈忠康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皮:“薛忱怎么将人教成了这个样子?”
安国公轻笑着看着薛诺:“她这样挺好,不吃亏,也机灵。”
“就是机灵的过头了!”沈忠康咬牙说道。
想拐着他孙子就跑,做梦呢!
安国公笑起来。
屋中众人原本因为沈忠康的疾言厉色紧绷着心神,就连大长公主瞧着薛诺跟沈忠康吵起来时,随时准备着上前护着薛诺。
冷不丁听着沈忠康与安国公说话时像是抱怨却没什么怒意的语气,别说大长公主他们目瞪口呆,就连沈却也是一时没回过神。
“祖父,您……”沈却抬头看着他。
沈忠康说道:“原以为你近来手段长进,人也该机灵些,怎么跟着她这么长时间心黑手辣没学到多少,连脸皮子厚也没学到半点?”
沈却:“……”